他看看加強連的官兵不敢吭聲了,原來的三個排長也歸隊了,便附耳低聲問凌南天。
“馮叔叔,你聽過長板坡的樣板戲或者評書吧?”凌南天側目而視馮毅,反問一句。
“哈哈哈……公,我明白了。這個地方,倒有點象長板坡。行,咱們就效仿張飛計,再喝一出長板坡的好戲。好了,你和雲兒休息一會,我來安排!”馮毅暗贊凌南天聰明,這才經歷了幾次小仗,他就能想出一個辦法來,不簡單!
他心裡暗道:凌南天有潛質,是可造之材,不枉老夫隨他出生入死!
唉,希望三少爺早日成材!
盼望三少爺早日統兵並壯大勢力,早日為老爺報仇雪。
“好!拜託你老了。”凌南天確實累了,也習慣了依賴馮毅,但聽此言,便轉身去拉馮雲。
他走出幾步,便摟著她的纖腰,一躍上馬,策馬而走。
“公,你……”馮雲當眾被摟被抱,登時羞紅了臉,心裡又喜又甜。
但是,她卻也羞赧無比,反手推了推凌南天。
“哈哈哈,凌少爺果然風流!快要打大仗了,還要抱著美人尋歡,真是罕見!比諸葛亮還比諸葛亮!”一幫兵痞見狀,哈哈大笑,也不知是贊凌南天,還是羨慕凌南天。
馮毅拈鬚而笑,目送凌南天摟著馮雲離去,心裡倒盼望凌南天與馮雲能有進一步的發展。
凌南天沒吭聲,摟緊她,策馬狂奔。
他縱馬跑出三里許,便在下坡處,摟著馮雲下馬。
然後,他鬆開她。
此時,天已矇矇亮,東方露出魚肚白。
凌南天找了一株大樹。
他一躍上樹,一躺樹丫,便合目睡覺。
“喂,我……我……我怎麼辦?”馮雲身落地,卻猶感在夢,被凌南天摟著的感覺真好!
那份美妙,就象騎馬一樣,奔騰顛簸,卻也很舒服!
她心裡甜喜之間,凌南天已躍身上樹。
她這才發現樹下只剩下自己一人。
“哈哈,你小時候不是挺能爬樹的嗎?你自己爬上來。”凌南天一笑,便不再理她,閤眼再睡。
“你……不行!我……只有一隻手!”馮雲左臂本已負傷,又從馬上摔下來,不僅傷勢未好,而且加重了。
她結結巴巴地道出實情,也盼凌南天能抱她上樹。
她希望還能依偎於凌南天的懷抱之。
“你是兩隻手,你不是殘疾人。自己上樹吧!我真累了。”凌南天也不睜眼,道了一聲,便真的睡了。
“哼!討厭死了!明天你別碰我!”馮雲無奈,嗔罵了一句,只好背靠樹杆,合目養神。
凌南天躺在樹丫上,合目一會,卻難入睡。
他耳邊忽然響起了田飛燕的話語:“嗯!我等你,等你回來。我永遠銘記你曾經對我說的話,生當同床,死當同穴。半年,或者一年,你如果不回來,我會去國找你。如果你回國後變心了,我會殺了你。”
回國啟程的那天,他與田飛燕在富士山上纏綿道別。
當時,她雙手緊摟著凌南天的脖,眼眶泛紅,珠淚湧上眼湖,碧波盪漾,依依不捨。
從軍篇 離愁別苦
“燕,別了。我可能永遠也無機會去日本找你了。對不起,非我變心不愛你,我現在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回國之後,家庭鉅變,兄弟相殘,家破人亡,祖宗蒙羞,全家受辱。現在,我的兩位兄長下落不明,我也不知道他們到底為什麼相互殘殺。凌家,只剩下我一人為父親報仇了。所謂父仇不共戴天。我只能去找馬彪復仇。他兵強馬壯,我也沒把握贏他,但是,我一定要找他復仇,或許我也會因此戰死。對不起,我親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