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堂裡。
吳志剛、鄭捷、賀金城、猴都如夢初醒,趕緊也走進廳堂裡,全都擠站於韓丹的身後,眼望那張相片。
“哦——”韓丹接過相片,只瞄了一下正面,便翻轉過來,看背後的字。
但見上面確實有韓長壽寫的幾行小字:丹兒,林長官陪母在我家養傷,他將赴青島,爹特託其尋你下落,以相片和爹的字為證,望丹兒見過林長官及相片、爹的字之後,速寫信回家報平安!或有空回微山湖一趟。爹、娘、良兒皆甚為惦念你。
“謝謝!對不起,剛才,我們誤會你了。”韓丹一看相片後面的字,果真是韓長壽所寫的,又激動落淚,也泣聲向凌南天道歉,還主動伸手,要與凌南天握手。
“呵呵,不客氣。人生,總有些磕磕碰碰,誤會難免,這也是人之常情。找到你了,我也可以給韓伯伯一個交代了。”凌南天側過身來,伸手與之一握。
他的手腕霎時抖動了一下,顫聲回話,暗自滴沽:她的手真軟!真綿!
“林長官?長官?你是國軍的長官?你果然是奸細。孃的,你是不是威脅韓伯伯一家人了?”鄭捷待韓丹看完相片背後的字後,便搶過相片來看,從兩行小字看到了“林長官”,這可不得了。
這可是國軍士兵對軍官的習慣稱呼啊。
他馬上氣腦地質問凌南天,吼聲如雷,雙目血紅,好象要吃掉凌南天似的。
“對!他肯定是奸細,是反動派的特工,韓丹,別信他。他肯定威脅你家人了!”吳志剛也吼了一聲,急急伸手分開凌南天與韓丹握緊的手。
賀金城更是倏然伸手,摟住了凌南天的脖,勒住了凌南天的脖。
“喂——鬆手——會勒死人——砰砰!”小紅大驚失色,急急去分賀金城的雙臂。
可是,賀金城牛高馬大的,小紅腦袋還齊不到他肩膀高,哪能分得開?
她急得雙擂雙拳,敲打賀金城背心。
“別動,鬆手!不然,我打死你們!”猴也是吃驚異常,急急掏出雙槍,一槍指向韓丹,一槍指向賀金城的腰勒。
猴也是矮小之人,舉起手來,也探不到賀金城的腦袋,只能用槍指向他的腰勒。
“啪!住手!都給我住手!”韓丹又氣又怒,一拍餐桌,霍地起身,嬌叱一聲,頗為威嚴。
猴急急收槍,賀金城也鬆開了凌南天的脖。
凌南天仍然很鎮定,也沒有因為脖被勒而喘不過氣了,他在被賀金城勒脖的時候,便自動閉氣,只是閉氣了小會,臉色依舊,喘息自然。
“你當過兵?你是國軍的軍官?就我家人的安全問題,請你給我一個交代。”韓丹抹抹淚水,又坐下來,側目而視凌南天。
她聲音很細,也很鎮定,但是,一定要問清楚。
她的大眼睛很嚴厲,逼視著凌南天。
她相信自己這雙眼睛,如果凌南天真是奸細,一定逃不過她的眼睛。因為她這雙眼睛,已在過去的革命工作,懾服過不少意志不堅定者或者說一些奸細。
韓丹之所以又如此鎮定,也是因為她感覺凌南天好鎮定,而且凌南天還有一種特殊的懾服力。
他那種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神情,絕非奸細可以裝出來的。
韓丹曾經被捕過,就是因為奸細的出賣,而且敵方還領著奸細來認人,指證她、列舉她的一系地下活動。
當時,她就喝斥過奸細。
那名奸細被她一喝,神色慌里慌張的。
因為做賊心虛嘛。
而她眼前的凌南天不會,說話也特動聽。
小紅與猴又是一陣緊張,急急站在凌南天的身後,防止賀金城又對凌南天動粗的。
“不錯,我當過國軍的長官,只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