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不相信我?
緣於我的個人家庭出身?
是因我大哥是舊式軍官出身?
還是因為我殺馬彪,組織上對我的懲處?
可韓丹呢?
她是一個支部的書記啊,她也進入不了游擊隊的領導層?
林興華的話如同晴天霹靂,震得凌南天腦袋霎時間空蕩蕩。
“凌南天同志,作為一個革命者,你必須無條件地服從組織上的決定。也許,這支隊伍的組建,有你和韓丹的功勞,可是,這正是一個革命者所應具備的素質及應該作出的貢獻,而不應該成為你和韓丹向組織上討價還價的條件。你也不能因此向組織上伸手要權要官。我們共產*人講究的是奉獻,我們的革命宗旨講究的是為廣大勞苦大眾翻身解放流血犧牲,而不是斤斤計較個人的得失。如果你連這點意識也沒有,那你就別留在革命隊伍裡,更別想加入國共產*。韓丹本是校園裡的書記,她擅任游擊隊的書記及指導員,正好說明她的幼稚與無知。革命工作,怎麼可能先斬後奏呢?她應該回到城裡來,繼續她的學生運動及創辦工人夜校的工作。革命有分工,但應由組織上來決定,而不能隨個人意願,想怎麼樣就怎麼樣?革命工作,可不是江湖義氣,可以隨意快意江湖恩仇的。好了,你去吧,抓緊回嶗山參加戰鬥去。”林興華望著凌南天的表情變化,語鋒一轉,又勸說凌南天,做凌南天的思想工作。
言罷,他馬上下令凌南天回嶗山去參加戰鬥。
諜戰篇 飛機轟炸
“好……”凌南天心頭一陣難過,語氣落寞,點了點頭。
他站起身來,也不向林興華道別,便走出內堂。
他走向外廳,走出醫診所。
陽光懶散,若有若無。
寒風淒厲,殘花稀碎。
光禿禿的樹木,纖骨畢露。
“大哥,你終於出來了?哎呀,小弟焦急死了,剛才迎接新市長,一隊隊軍警戒嚴,小弟又怕官方亂抓人了。”小虎見凌南天出來,一陣狂喜,也顫聲相告自己在醫診所外頭的見聞。
“新市長是哪裡來的?你知道嗎?”凌南天一怔,拉著小虎來到黃包車旁,低聲問。
“聽行人說,是東北軍的一個將領,叫張守信。還帶來了新的稅局局長、警察局長,現在市政心宣誓就職呢。大哥,你要去哪裡?要不要現在就去找武館的場館?”小虎還真有小道訊息,馬上向凌南天彙報。
“虎,你這段時間就不要去賣報了,因為你得罪了白虎幫的人。你就專職幫大哥找場館吧。不過,大哥現在要出城一趟。還有,你幫大哥打聽一下城的態勢,過幾天,大哥再回來。大哥會領一幫功夫高手回來教你們練習各種拳術。我剛才給你的十塊大洋,夠不夠你和你娘十天的生活費?”凌南天點了點頭,囑咐小虎不要再去賣報,又關問起自己給小虎的錢夠不夠用?
“夠了,大哥!足夠我和我娘半年的生活費了。”小虎很是感動,緊緊地拉著凌南天的手,甚是依依不捨。
“好了。易堅,我給你十塊大洋。你呢,每天拉小虎轉轉,幫我找家場館,拉車的活,你就不要再幹了。以後的生活,你也不用擔心,我會負責。現在,你拉小虎回家吧,他得罪了白虎幫的匪徒。我自己另找一輛黃包車就行。”凌南天點了點頭,又掏出十塊大洋,塞進易堅的手裡,吩咐他一聲,轉身而去。
“師父……嗚嗚嗚……”易堅手捧著十塊銀元,泣聲呼喊,心頭感動之極,驀然朝凌南天的背影下跪,熱淚如雨。
“大哥,走吧!人生有這樣的師父,我們心足了。就讓咱們一起為師父出點力,為他找一處場館。”小虎也是熱淚盈眶,扶起易堅,顫聲相勸。
小虎因為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