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會送禮金上門,拜謝您老人家。”洪武雖然捱了韓丹的罵,卻也不惱,反而佯裝一本正經的,又向韓長壽敬了個軍禮,答話更是響亮。
“噁心死了,我要吐了……”鄭捷聞言,心頭氣苦,差點悲嚎出聲。
“那……那……他……他當啥官呀?”韓長壽含辛茹苦供養愛女唸書,就是希望韓丹能嫁個好人家的,此時一聽凌南天軍務繁忙,便急問凌南天的官銜。
“報告韓老哥,三少爺是少將軍銜。”洪武還是一本正經地答話,聲若洪鐘。
“哦?少將?哈哈,太好了,少將可是旅長或者師長啊!我家丹丹真了不起,找了個好丈夫,好!好啊!不枉老夫辛辛苦苦地供她唸書啊!太好了!太好了!我老韓家,終於有個依靠了。我老韓家,終於也可以光宗耀祖了。”韓長壽是化人,一聽凌南天是少將,高興壞了。
他激動萬分,想到凌南天還年輕,以後可能會是將或者大將,韓長壽這回可是笑得合不攏嘴啊!
“哈哈哈哈哈……”
吳志剛、賀喜二人,都笑彎了腰。
“嗚嗚嗚嗚……”鄭捷心頭苦悶之極,再也忍不住了,哭哭啼啼的,驀然起身,飛快跑開。
“喂……捷……捷……你幹什麼?你幹嘛去?你……你怎麼哭了?”吳志剛止住笑聲,愕然地望著鄭捷的背影,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到底是啥回事,忙高聲呼喊。
可鄭捷卻是越跑越快。
“捷,你要去哪裡?等等……”吳志剛感覺不妥,便跑去追,可是,遲了,鄭捷的身影,很快就隱入山凹之。
“喂,你們怎麼不去追呀?”韓丹在屋裡聽得屋外的哭聲,感覺不妙,忙又跑出來,質問洪武及賀喜。
“鄭捷那個鳥人,都不象男人,整天陰沉著臉,老看到他就煩,還追他?不去!”賀喜卻冷冷地答話,甚是不滿鄭捷。
“是啊!鄭捷以為他戴了副眼鏡就是斯人呀?就有化了?我呸,去追他?老看不起他。這年頭,戴眼鏡沒用,拿槍才有用。”洪武也唾罵鄭捷一口,也不願意去追鄭捷。
“唉……都是革命同志,你們倆人怎麼能這麼說話呢?好,你們不追,我去追!到了我家,他便是我的客人。哼!”韓丹惱怒地責怪洪武與賀喜,憤然地拋下一句話,欲要去追鄭捷。
“好了,賀喜去追吧,你也別去了,我當你的警衛員。”洪武一聽,生怕韓丹生氣,趕緊橫臂一攔,讓賀喜去追。
“喂,憑什麼呀?老不累啊?”賀喜一聽,也不樂意,氣呼呼地質問洪武。
“哎呀,你別廢話。都是革命同志,只是咱倆分工不一樣嘛。你會做飯嗎?那你留下來做飯!我去追!”洪武一聽,卻心生一計,糊弄賀喜。
“哦,那我去追算了。”賀喜一聽,要留下來做飯的,便拋下一句話,扔下一挺機槍,轉身去追鄭捷了。
“哈哈哈,老洪,你這老小,就會糊弄人,這樣也能哄跑賀喜,真有你的。下回打仗的時候,你也這般糊弄敵人哦。”薛大妹跑出來,哈哈大笑地對洪武說道,也不知道是贊洪武,還是罵洪武。
“男人嘛,都怕洗衣服和做飯!好了,我累了,我先喝會茶。”洪武臉色一紅,辯解一句,便抓起機槍,跑進屋裡去了。
“呵呵……”薛大妹與韓丹聞言,又笑了。
唯有韓長壽,還在雪地裡手舞足蹈的。
雪映微湖,萬鳥翱翔。
要在微山湖找一個人,可不容易。
而鄭捷又是先跑開的。
天色漸晚,夜幕拉下。
微山湖成了一處黑點,鄭捷的身影也消失了。
晚上,亮燈吃飯了,賀喜、吳志剛才垂頭喪氣地回來,稱沒找到鄭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