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底蘊藏著一份銘刻在內心深處的思念。
那令人心動的暗香,總是縈繞在她心房左右。
“咚咚咚……”
房門響了。
黎小紅慌忙拭淚起來,開啟房門,卻見黎建酒氣熏人地站立於房門前。
他的身後,站著幾名提著燈籠的便衣警衛員。
黎建眼皮下垂,待房門一開,便又睜眼,伸手一指黎小紅,說道:“哈哈,你是我妹妹黎小紅,對嗎?嘻嘻!”
黎小紅撥開他的手,氣惱地說道:“大哥,你現在都象啥樣了?整天不是喝酒,就是上支院,你這樣過日,有意思嗎?你忘了你是一個革命者了?”
諜戰篇 欠揍
黎建雖然醉熏熏的,聞言卻是哈哈大笑。
他腳步輕浮,搖搖晃晃地後退了兩步,卻又跨步上前,反問黎小紅一句,說道:“革命者?哈哈哈!傻妹妹,這都什麼年代了?還革命者的?小日本都打過來了,咱們還不知道能活到哪一天呢?唉,所謂今朝有酒今朝醉!今日有錢今日花。人這一輩過得很快的,生不作樂,死了之後,啥都不知道了。你沒聽說過嗎?眼睛一閉一睜,一天過去了。眼睛一睜一閉,一輩過去了。想想那周剝皮,很富有吧?可他死了,他的宅落在了咱們的手,他的錢也帶不走,給咱們花了。哈哈,對嗎?”
黎小紅被他一番歪理氣得俏臉煞白,聽他提起周剝皮,想想自己十七歲就被那頭肥豬糟蹋了,大好人生,弄得沒人要,不由一陣心疼。
她淚水噴簾,眼眶泛紅,張嘴卻無語,便哼了一聲,說道:“無聊!我懶得理你。滾!”
言罷,她轉身欲回房。
黎建又搖搖晃晃地跨步上前,一把拉住黎小紅,說道:“妹,你哭過?你又在想凌南天呀?唉,你這又是何必苦呢?天下優秀的男人又不獨只他一人。再說,他也未必優秀,現在,他鬼影無蹤。你還是聽我的勸,嫁給何廣吧!咱們一起回青島去,那裡還有咱們的大宅,然後把咱爹孃都接到青島去過好日。現在,新世界夜總會砸了,島城最大的夜總會就是花花世界。何廣前些天來騰州,哥領著你陪他吃飯的時候,他可是一直都在色色地看著你。哥心裡明白,他喜歡你。妹,聽哥勸,好嗎?咱們的錢差不多用完了,凌南天又不在人世了,軍沒人會接濟咱們的。馮雲那賤人,又是隻醋罈,她現在肯定恨死你了,又豈會拿錢給你花?妹,你改嫁,好嗎?大哥現在花慣了錢了!沒有錢,大哥不知怎麼過日呀?要不,你不嫁何廣也成,咱們回青島,把那處大宅賣掉?”
這黎建自從當了一回叛徒之後,吃喝玩樂習慣了。現在,他兜裡沒幾個銅板了,還真不習慣。
再說,他天天逛窯,夜夜換“新娘”,品嚐各種不同體形的女人,快樂如仙,也真怕沒錢之後不知咋樣活?
黎小紅看他醉熏熏的樣,便已難受,此時聽他提起馮雲,心裡不僅是難受,還有一番裂心般的疼。
淚水再度湧上她的眼簾,噴薄欲出。
她冷冷地說道:“呸!你還是好自為之吧!哼,組織上遲早會處理你這個敗類的。滾!”
她憤然地罵了他一句,便轉身回房,反腳一踹,端在房門上。
房門“砰”地一聲,關上了。
黎小紅反手移栓,把房門關得死死的。
黎建“哎呀”一聲慘叫。
因為他靠房門太靠,在房門關上的剎那間,他的鼻被關上的房門碰著了。
他慘叫一聲,身後退數步,伸手一摸鼻,溼淋淋的,滿手都是血。
黎建藉著衛士的燈籠之光一看滿手是血,不由勃然大怒,氣惱而罵:“孃的,黎小紅,你要不是我的親妹,老早把你賣到支院去了。呸,你算什麼?你不就是一個賤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