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依依急於抱孫,捨不得就此拋下犬養智,便分開凌南天的手,心疼地勸說凌南天。
“不行!夫人,智可是日軍間諜,你領她去梁山,等於把雲兒的軍事佈防,明明白白地告訴韓復榘或是日軍的特務機關。雲兒領到梁山去的兵力僅只一團一營,很是單薄,又是初到梁山,一旦遭到韓復榘的重兵攻擊,她和所部人馬將是很危險的。”路洋聞言,急急上前勸說林依依。
“娘,現在小日本正在緊鑼密鼓地在我國進行間諜活動,日之間始早會有一戰的。從國力上來看,小日本的經濟實力強,咱們可是國貧民弱。去年,我和馮叔叔……岳父大人在富士山的時候,偷聽到他們一些年青人的對話,他們入侵我國,是始早的事。所以,我們不能帶智到我們任何軍事據點去。”凌南天也搖了搖頭,分析了兩國形勢,仍是不同意帶智走。
“那也不能把智留在此地,至少也要等她把孩生下來之後,才能放她走。”林依依卻想著抱孫,堅決不同意把犬養智留在騰州或是放她走。
說罷,她少見地板起了臉孔。
“那……好吧。娘,你和路洋率部繞道去大峰山,支援賀喜、狗娃吧,等你們率部趕到大峰山附近時,金萬贏的炮兵旅對大峰山也轟炸得差不多了。你們就在背後攻擊金萬贏部。而我留在騰州,放出風聲,也吊住韓復榘的部分兵馬,防他把寶全押在大峰山上。”凌南天無奈,只好作出讓步,提出與母親互換角色。
“讓路洋率部去支援大峰山吧?孃親和你留下來。智有孕在身,需要孃親的照顧。如何?”林依依也作出讓步,但是,提出的辦法是折衷的。
“路洋,你的意見呢?”凌南天便側頭問路洋。
“好!不過,盼你們也早點來大峰山。騰州畢竟很危險,金萬勝雖死,他的一個師兵力也損失了兩個營,但是,他還有將近三個團的兵力,一旦他們追薛大妹等人到蓮青山而抓不到薛大妹時,這將近三個團的兵力又會回騰州城外駐守的。所以,你們要隱藏好。千萬別讓智露面。”路洋黯然神傷,心裡很是捨不得離開林依依,但是,他也不敢兒女情長,畢竟大峰山方面吃緊,便答應下來。
隨後,路洋率部而去。
凌南天便去敲犬養智的房門。
“南天……嗚嗚……真的是你嗎?”犬養智亦真亦假,熱淚盈眶,顫聲驚問,一把撲入凌南天的懷。
“菲菲,是我。深山老林裡的生活不好過,所以,我將你安置在城裡。讓我娘陪伴著你,也見證了我對你的真情。今夜,我與綠林人聯手打垮了金萬勝的一個師兵力,奪下騰州。今夜開始,你我就是騰州的最高領導人了。但是,我也真誠地告訴你,我和田飛燕的事情。請你原諒我,她是我以前在日本留學時認識的女朋友,我和她也是夫妻關係。所以,她一回國就助我一臂之力,佯裝策動武林罵我、殺我,實際上是混淆視聽,助我攻城掠地。馮雲呢,則是從小伴我一起長大的,她父親馮毅老將軍為我而戰死,所以,春節之時,由我娘作主,我與她結婚了。菲菲,對不起,這輩,我只能有三位夫人,一是雲兒;一是燕;一是你。如果你願意,請你往後和她們和諧相處,一起伴我終老。如果你不願意,請你把小孩生下來,我會重金補償你。”凌南天分開犬養智,伸手為她抹拭淚水,輕撫她的秀髮,也是亦真亦假地表達自己的相思之情。
“什麼?你……”犬養智聞言,雙目瞪得又大又圓,無論是接受這種任何女人都難接受的感情,抑或是接受“田飛燕”與凌南天的“合謀”,都是很艱難。
她張張嘴,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淚水又溢位了她的眼眶。
她腳步“蹬蹬蹬”地後退了數步,直到倚靠在床沿上,這才立穩身。
或許,她根本就沒想過要作凌南天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