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大家又都坐了會,在我這裡用了午膳,見我乏累,這才告了退。蔣秀替我送出她們後,進來服侍我午睡,見左右無人,道,“奴牌有一句話,不知道當說不當說。”我看著她凝重的樣子,有些奇怪,“你想說什麼,儘管說。”“奴碑知道,主子向來不將皇寵等放在心上,可如今主子有了身孕,就得為肚子裡的孩子好好打算了,”蔣秀的聲音低沉而又神秘,我卻不明所以,“打算 … … ? 〃 她鄭重點頭,“正是,主子如今有了身孕,她們雖然嫉妒,但也免不了高興,這幾個月主子按規矩不能侍寢了,如此一來,她們的機會也就到了,很多受寵的主子,因著有孕不能侍寢,待漫長的十個月過去,皇上早已被別的妃殯吸引,完全忘了她是誰了! 〃 “是,這樣的嗎?”我有些愣神,耳邊響起英宏那晚深情款款的聲音,“我,英宏,今日對天盟誓,此生絕不負沈凝霜他也會是這樣的人嗎?我深深困惑 … … 英宏知道我愛清靜,下旨不讓眾妃過來煩擾我,我雖然覺得這樣未免顯得我輕快,但也無法,只能不去管他,每日一早,我對恭恭敬敬去寧瑞宮給皇后請安,皇后憐我身子辛苦,命我不用守禮,我卻只是笑笑,依舊每日前往。我表面上安適悠閒,暗裡卻防範甚嚴,我雖然不想借著這個孩子添榮增寵,但是,他是我的孩子呵,不管是男是女,他都是我日後準一的依靠和安慰,至於英宏,雖說他如今待我一片深情,但是君恩淺薄是古往今來必然的事,我又怎麼能夠指望呢!我的心已經由當初的無心淡漠逐漸改變,我真的希望,這裡有一個可以經久不變的東西讓我依賴,讓我對這漫長寂寞的宮廷生活,不再覺得恐怖,不再覺得冰冷沒有一絲希望!很快就到了四月,天氣逐漸的暖了起來,我害喜愈發厲害,每日就只躺在床上不想動,只能吃點清粥之類的東西,英宏見我消瘦,很是著急,嚴命太醫想辦法讓我開胃,他卻不知道,每日燉的補品以及那些保胎藥,全都被我暗裡倒進了唾孟裡。有了紫芫和雲殯做鏡子,我焉能不加倍謹慎,蔣秀和小青都急得上火,勸我道,“主子放心,這寫東西,奴牌們都盯嚴了的,再不會有什麼不妥。”我不說話,眼角略處,剪冰正在院裡忙活著什麼,看著她的背影,我心底又是一陣煩惱到現在,她還沒有什麼大的舉動,難道,真的是我多想了嗎?可是,如果不是她,那就更加可怕,到底是誰藏在暗處,盯著我蠢蠢欲動?想到這裡,我的心裡一陣發緊,我一咬牙,淺梨殿裡暗藏的這根刺,是拔除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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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我進的依舊是清粥,蔣秀雖急,孟子站在邊上,見我瞧向她,忙近前問道,卻也無法,我瞄了瞄身邊,剪冰正端著小漱口“主子要什麼嗎? 我點頭,放下筷子,“你去那多寶格子上,將那個蜜餞盒子取來,我倒想吃幾口酸梅.“主子愛吃酸麼?只怕真是個小皇子呢,”剪冰喜滋滋的去了,不多時,就拿過一個盒子來,開啟時,裡面一格一格的放著各色蜜餞零嘴兒,我隨便的拈了倆顆酸梅吃了,這才端起茶盅輕抿一口,起身離了桌子。小青怕我積了食,道,“小姐,那幾樹梨花開得很好,我扶你去院子裡準瞧去! 〃 我興致也高,扶了她的手慢慢的走到那梨樹下,梨花正開得燦爛熱烈,漫漫若白雪堆積,輕風搖曳裡,淡雅幽然的香氣幽幽撲鼻,小青拽過一枝來,送到我面前,“小姐,到了秋天只怕又是一樹好梨果了。”我含笑點頭,楊阿亮手拿大剪子,正領看小泰剪那樹上的花,我肇眉不解,“好好兒的花,你剪它做什麼? 〃 楊阿亮躬身回道,“回主子,這花開得太雜,要是不修剪,只怕到時,結不了幾個果子“那倒不防事,我只喜歡準這花兒,誰又稀罕吃那梨呢!”看著散落在腳下的殘花,我只覺得不捨。楊阿亮笑了,“主子有所不知,原本它結不結果倒真的沒什麼,可是若不修剪,任著它長過了勁兒,只怕到了明年,連花也開不了幾朵的了。”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