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熟悉,又令我那樣的意外,猛然騰身坐起,兩眼圓掙,直直瞪向門口.如雷般瞬間擊得我渾身麻木,我呆了呆,我萬想不到,他竟然來得這樣快?棉布做的簾子被人硬生生的扯落,赫然立在門口。黑貂皮大夔裹著一個滿臉憔悴,俊面含霜的英挺男子“ … … 宏 … … ”我聽到自己的口裡喊出這個字,看不見任何事物!這是自睿兒死後我發出的準一的聲音,我的眼前一黑英宏,終於,我等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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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恍惚被擁進一個溫暖至極的地方,有暖暖的唇吻在我的瞼上邊溫柔的呼喚,我更知道,有滾熱的液體,滴在我的臉上。我聽見有人在我耳;終於,我可以好生的睡一覺了,這一刻,我覺得是那樣的安心,那樣的和暖,我覺得,這世上再沒有比我現在依偎的地方更安全,更能令我依賴了。我不再去管身邊是怎麼樣的嘈雜,我只記得,我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睡過了,我閉著眼,再不願醒來 … … 不知道睡了多久,又彷彿是很久,恍惚裡身邊的人來了又去,不時有溫熱的液體喂進我的口裡,又順著我的嘴角流下,有什麼人在大聲的發著脾氣,還有人想是遭了驚嚇,連聲的叫著饒命。我努力的想要睜開眼睛,眼皮卻比石頭還沉,我煩厭的搖頭,眼裡卻有淚不受控制的順看臉頰滑落。我聽見有人驚喜的叫了起來,她叫道,“皇上快來,妹妹像是要醒了。”我的身子被托起抱進一個很熟悉很溫暖的懷抱裡,令我安心的聲音又在我耳邊溫和的響起,“凝霜,你醒了麼?凝霜,你醒醒這個聲音分明就是剛才暴怒的那個,此時卻溫柔得能滴出水來,我扭了扭頭,終於,睜開了眼睛,映入眼裡的,是英宏憔悴不堪的瞼,他的眼裡滿是自責和擔憂,在看到我睜開眼後眼裡分明是瘋狂的喜悅,和難以掩飾的愧疚。我從來沒有這樣近的看過他,三個月不見,他昔日俊朗的臉上明顯疲憊蒼涼,有太多的擔憂不安,層層疊疊的堆積在他的表情裡,只是此時他的眼神如往昔溫柔,恍惚裡,彷彿,他再沒有離開過。我的眼裡滿滿的盈了淚,然而轉瞬間,我的眼前立時閃現睿兒臨死那一剎,心裡一痛,我眼裡的溫度已逐漸冷卻,我恨到切齒,亦怨到切齒,我生生的將頭轉了開去,閉上眼,再不肯看他!“凝霜,醫吩咐道,你 … … ”英宏想要說什麼,又頓住,他將我又往懷裡帶了帶,對邊上侯著的太“再請脈看看,可還有什麼不妥的? 〃 口乃安太醫院的院首躬身過來,英宏將我的手就託在自己的手裡,有宮女用絲帕覆住,院首凝了神,小心而又謹慎的為我把著脈,半晌,歡喜笑道,“恭喜皇上,貴殯主子已無大恙了,是 … … ”他稍沉吟了一下很是傷了身子,又立刻接著道,“只是貴殯主子心傷太過,月子裡又飲食無常眠不穩,如今,需得好生調養,切記,最忌心憂。”英宏默默點頭,示意他們全退出去,一時間,墾裡只留了瑾貴妃以及蔣秀小青三人。他久久沉默,瑾貴妃見他面色陰鬱,嚇得大氣不敢出,垂首立在一邊,低聲勸道,妹妹總算是無大恙了,皇上也請不要太擔心了,”說著,她上前兩步,垂頭跪倒,不好,沒有照顧好嫻妹妹,臣妾勸不了皇后,害得小皇子 … … 臣妾有罪,請皇上責罰手掩面,哭出聲來。“嫻都是臣妾”她以終於,英宏緩緩開了口,嘆道,“你也別太自責了,她是一宮之主,有風印在手,你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