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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音說道,“青姑娘錯怪了皇上了,她到底是皇后,母儀夭下的一國之母,動輒就關係到國家的根本,別說處死,就是廢掉她的後位,亦是極不易的事,如今這到底是宮閨之內的事,難道要向天下的人去宣揚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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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話以極有道理,說得小青無話可說,瑾貴妃又笑吟吟道,“再說,皇上跟她,到底也是多年的夫妻了,縱然惱她恨她,又哪裡能夠就狠得下那個心來,務希她這話聽在我的耳裡,如重重的拳,狠狠的擊打在我的心頭,我的身子忍不住的顫抖,曾經我將全部希望寄託在英宏身上,盼著他能夠為睿兒為我,向皇后討一個公道,然而終於盼到他回來了,終於盼到皇后俯首認罪,終於,雪仇有望,卻只是一個簡單的昏潰糊塗,偏聽偏信而已,幽閉了之。瑾貴妃說的有理,她是一國之後,她和他亦是多年的夫妻,我還能如何,我又能如何?說著瑾貴妃命人撤了流雲殿裡的白曙香燭,那口黑森森的館材被送去了柴房,又囑咐了幾句,這才去了。自那日起,我便心灰意冷,不吃不喝,每日只是昏睡,醒的時候,也只是黯然流淚,任蔣秀小青如何勸慰,我只聽不進去。看看我一夭夭的憔悴下去,直至奄奄一息,英宏又是憂心又是心痛,急得嘴上起了泡,他每日除了上朝,就只在我的流雲殿不眠不休的守著,甚至,親自端了湯藥送到我的口邊,只盼著,我能有所動容.而我一如既往的神情木然,目光飄渺宛若天邊虛無遊離的雲朵,終於,他再受不了我這樣無聲無語的消沉,他放下手裡的碗,將我緊緊的擁在懷裡,有滾燙灼熱的水樣的東西滴在我的臉上,他的聲音嘶啞痛苦,在我耳邊壓抑的低喊,“凝霜,凝霜,你不能這樣,凝霜,你說,你要什麼,你要怎麼樣?你說,只要你說 … … ”任他搖晃乞求,我悄無聲.息如沒有生命的木偶般,凝然不動,他頹然放了手,無力的托住額頭,半晌,他抬頭問蔣秀,“你家主子,前些天,也是這樣的嗎? 〃 蔣秀黯然點頭,不哭不笑,不言不語也會進點子湯水的,回皇上,自從小皇子沒了後,主子就再沒出過聲兒的,一直都是這樣”只是,說到這兒,蔣秀有微微的遲疑,“只是那時,主子每日多少再沒有像今天這樣 … … ”“是麼?”英宏的聲音裡滿是疲累,“那麼,她現在是 · , · … ”“我家小姐的心早已經死了,那會子,她是一心要等皇上回來的,如今,如今,皇上已經還了她的清白,小姐現在只怕是 … … ”小青忍不住的落淚,她再也撐不住,哭倒在我的床前“小姐,小姐,你可不能想不開啊! 〃 “不,凝霜,你不能這樣想,”英宏被小青這句話蟄的跳了起來,他緊緊抓住我的手,連聲的喚著我的名字,“凝霜,你是不是在怪我,是我的不是,是我不該把你一人交給她照顧,你打我罵我,但是,你不能 … … 你開口呵 · · 一”陡的,英宏拿過邊上放著的參湯,含了一口,直直的逼到我的口邊,掙扎,他的眼裡有滾熱的淚,一隻手顧不得我疼,緊緊的握住我的下巴,給喂進我的口中,我掙扎抗拒中,被嗆得咳嗽連連,眼淚順著湯水滴落,堪。我唇齒緊閉,不斷硬生生的將那口參湯月白色的寢衣狼狽不英宏此時豪不憐 · 潛,徒勞,他終於鬆了手,著英宏。連潑帶撒,硬是將那碗參湯餵了大半下去,我死命的抗拒,卻只是我氣喘吁吁的頹然軟了下來,我掙扎著抹去瞼上的淚,滿臉恨意的死盯英宏的額上有細密的汗,他拿過絲帕,輕輕的給我拭著眼角口邊的餘褚,我扭臉逼開,再不肯看他,眼角的餘光裡,是他僵舉在半空的手。良久,他頹然嘆道,“你必定是恨我的,可她是先皇欽定的皇后,我不能廢她呵 … … ”嘆惋良久,劉喜來報說太后的身子稍有好轉,卻已知道了我的事,請皇上過去,英宏縱然意外,也只得匆忙趕了過去。耳聽他走得遠了,我強撐著掙扎了要起身,蔣秀小青慌忙過來,道,“主子要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