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道,“娘娘,方才有奴才來回報,說皇上回了清心殿了,並沒有去錦元宮的。”“啊,”我一時有些意外,“怎麼這樣呢? 〃 “娘娘,咳嗽了一聲您不高興嗎?”蔣秀的聲音裡,幽然蠱惑,聽得我有微微的恍惚,我不自然的“我有什麼好高興的。”“皇上對娘娘,可是真有心啊,”蔣秀的語氣裡,分不清是歡喜還是感嘆,“傳說中的恩愛夫妻,神仙眷侶,怕也就是這樣的罷! 〃 我聽不出她話裡的含意,然而這個訊息聽在我的耳裡,心裡竟然微微的一甜,就彷彿,在寒例的冰水裡凍得發僵的手,冷不丁的被揣進了暖熱的懷抱裡,有說不出的愜意和舒暢!我的唇角慢慢的溢位了笑意,輕輕的將臉埋進柔暖的被子裡,漸漸的,睡得安心.新年裡,照舊的是為了賀年和祭祀而忙,而我位至三品,家人依津可以進宮探望,初六那日,娘和大娘進宮來,說起栩表哥時,無不噓啼不已,而我,除了黯然傷神,再不能做什麼了!我不敢告訴娘,其實,我早已經只剩了一隻軀殼了!新年才過,瑾貴妃就為了讓李德上內務府總管的位子而咄咄緊逼,接連的挑安槐的錯兒,只是因著安槐防範得太緊,她除了將他訓斥外,一時倒也不能做什麼!我心裡雖然已經有了主張,然而因著是新年的時候,縱然那邊兒有什麼,這個時候,宏也不會重辦,到時候不了了之,倒平白的失了一個機會,於是,我只得讓安槐強忍著熬過這個正月,也就好辦了。英只要安槐雖然無奈,但也明白事理,委委屈屈的走了。我卻陷入了沉思,瑾貴妃一心要掌控全後宮,若要她放棄這個念頭是不可能的,而宮裡如今準一夠資格接內務府總管這個位子的,就只有李德了,若要安槐不再受威脅,準一的辦法,就是除去李德,就算弄不死他,最起碼,也要讓皇上對李德有極壞的印象。我一定要想辦法,除去瑾貴妃手裡的這張牌!後宮裡的生活,內裡再怎麼暗濤洶湧,表面上都是平靜無波的,正月很快的過去,二月二,龍抬頭時,出嫁了的公主們,全都被接進宮來戮見太后,瑾責妃依舊行皇后的職責,領了我們在榮壽宮陪著說笑。太后的身子經過了這些日子的調養,已經差不多大好了,今天的興致也高,一直都在外殿裡坐著,和公主們一起說著話兒。正說笑的時候,太后皺了皺眉頭,奇怪道,“咦,怎麼祥琳還沒有到麼? 〃 有內侍回察,“接祥琳公主的人還沒有回來,奴才這就著人去催。”瑞貴殯笑著道,“琳妹妹必定是夫妻情深,捨不得騎馬罷,這些日子,總是見她匆匆的來,匆匆的去,急得很呢。”大家全都笑了起來,良昭儀笑著拿帕子往瑞貴殯的頭上輕輕的一掃,道,“你少胡說了琳妹妹是極孝順的人,哪裡會為了這個,倒怠慢了太后的,今夭來得遲,必定是有什麼緣故她笑向太后安慰道,“太后彆著急,就快到了的。”大家全都在附和的時候,就有宮人進來回報說,“祥琳公主到。”我在邊上微微笑著,心裡卻是一凜,那封信,據說,就是祥琳公主帶進來的!自那日起,我再見她時,總是忍不住的要多看她幾眼,是,每次相見,我總是忍不住心裡那股悲憤,雖然因為她的身份不同,我無法將她怎麼樣,但我願意相信,她是無心害我的,看我依舊好想問問她,她可明白她的所作所為,是多麼的莽撞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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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兩天裡,我聲色不動的依照往日模樣去給太后請安,每每見了瑾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