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此事,英宏到底還是依了我
的主意,沒有據實以告,只隨意拿話來搪塞了,太后是再想不到那上頭去的,倒也沒有起疑。
又過了幾天,眼見著英宏焦慮不已,卻無從查探,我卻他出了一個主意,是過了許多年的事了,若此事是真,只怕經手的人也早就已被滅了口,所以,若皇上實在不甘心,臣妾倒有個法子,可以藉此試探太后一番,或許,也未可知?〃
“皇上,到底查探是無法查探能看出些端倪來
英宏頓時問道,“哦,是什麼法子,快說。”
“皇上不如… … ,”我清一清嗓子,湊到英宏的耳邊一陣細語,最後道,“臣妾想著,如果太后當年果然做下此事,眼見皇上這會子突然有如此舉動,她想來多少要有些吃驚和心虛的。”
英宏臉上不覺有了笑意,點頭道,“這倒是個好主意。”
我嫣然笑道,“不過是無奈之舉,想來太后自然是不會有什麼的,不過是要為太后去去
嫌疑罷了。”
第二日一早,英宏突然下旨,並不說任何緣由,徑直將那位早已經死了多年的梅才人追封為謙仁慧賢貴太妃,並且命將遺體從妃陵裡挖出,選黃道吉日送入皇陵裡,葬在先帝身邊。
按規矩,不管是加封活著的太妃,還是死去的,都要和太后商議了的,此時英宏這樣突兀的一道聖旨,此旨一下,頓時滿朝震驚,滿宮譁然,太后更是吃驚非小,怒氣稍息之後,就是分外的震怒,她連下幾道旨,急請了英宏去榮壽宮裡問詢,英宏卻不卑不亢,只道是那鐵箱裡有看絕密的事情,他是因看這個方才加封那梅才人。
太后問那鐵箱裡到底有著什麼,英宏卻只是意味深長的看了太后一眼,道,“乃是關於先帝和朕的事,太后還是不要問了,只安心的靜養晚年罷。”
太后氣得直哆嗦,竟然就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眼掙猙的看著英宏行禮告退,揚長而去
當晚,英宏再來我這裡時,很是痛苦的問我,“凝霜,朕看今日母后著實氣看了,朕是
不是很不孝?〃
我婉言相勸,“皇上不過是為著查探事情的真相,若此事是假,皇上能借此洗清了太后
的嫌疑,怎能說是不孝,若若此事竟然是真的,那麼皇上為生身母親明瞭冤,就更是應
皇上萬萬不要胡想了。”
英宏像個無助的孩子,“其實,這麼些年以來,母后待朕是極好的,朕實實不該懷疑母
後才是,可是,朕小時候曾經在一本什麼書上,看到過一段狸貓換太子的故事,朕知道,有些人為了皇權富貴,可是什麼都做得出來的,這一點,看看現在的皇后就知道了… … !〃
他這句話,說得我倒愣住了,我萬沒有想到,請楚透徹,如此,若他將來知道,這件事竟然是我,
他竟然能將後宮裡的爾寞我詐看得如此清
那他會如何想?
是的,這件事不過是我設下的一個局罷了,我命小福找來一個腐蝕得嚴重的鐵箱子,將一張紙甲雞血寫上那些字,貼在一塊薄薄的木板上,將那木板放在陰暗潮溼的地方,並每日在木板的另外一面澆摻了石鹼的水,待到那紙逐漸受潮,變得發黴發黑了,再放到那箱子裡,用一把經年的鏽鎖鎖上,放到那間嘎子的暗格子裡去,而那暗格子,也是我讓小福弄的,那屋子裡經年無人居住,除了每隔幾日宮人按例過去打掃外,平時連個看管的人都沒有,小福做這件事,竟然是極容易的。
太后又怎能不慌呢,當年的那個流言,想必她不會沒有聽說過,此時英宏突然這樣做,
她自然要猜測懷疑,更何況,英宏沒有透過她,就徑直追封了一位地位低微的才人到如此尊崇的地位,這本身就是對她身為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