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頭上拉屎撒尿。這李棟卻虎假狐威,欺人太甚。得想個萬全之策把瘟神儘快送離齊郡,絕不能使他長久呆在我的郡下,天天給我添無窮的麻煩。
嗯。
有了!
葉繼善久經官場,摸爬滾打出一身過硬的本領,心裡已經想好怎麼對付李棟,聖上既然十分欣賞他,為什麼不使個順水推舟之計呢?
心裡打定好注意,臉上便對李棟越加恭敬順從,凡是他有所要求,全都不帶打盹的點頭同意。
幾次故意刁難,都被他滿口應承下來,李棟有種一拳打出去,打在軟綿綿的棉花上的感覺。絲毫沒有遇到的反抗和拒絕,心中隱隱然有種不安,一時卻鬧不太明白,這麼做會不會有後遣症。
所有要求全部得到肯定的答覆,李棟才心滿意足地告別葉繼善,與張須陀從郡署內出來。
張須陀知道李棟執意去東阿走一趟,便給他一個信物。告訴他遇到危難的時候,拿信物到東阿縣衙,縣令必定鼎力支援,絕不會坐視不理。
李棟把信物接到手中,見是齊郡的調兵令牌,心想自己打定注意秘密潛行到東阿,那裡沒有一個人認識自己,應該不會出什麼差池。這東西不大用得著,既然張須陀擔心自身安危,那就暫且收下吧。李棟這才把令牌塞到懷中。
張須陀準備派馬匹送李棟回去,被他婉言拒絕了。他不想使秦瓊父子知道,自己暗地幫了他們的大忙。受人感激有時候也不是很好的事情,心累啊!
見他不同意,張須陀也只得收回馬匹。二人告別,李棟步行穿過街道,左轉右轉往秦家鐵鋪走去。
剛走出西門不久,還隔著很遠的距離,李棟便見到鐵鋪房頂爬著幾個人,正拿著工具在修葺房頂。從身影和人數來看,絕對不是秦瓊父子和羅士信。
李棟心裡一喜,暗道:這葉繼善挺好的嘛,自己還沒有回到鐵鋪,修房的人就趕到了,要按這樣的速度,這樣的效率辦事,還有什麼事難倒老百姓呢?
給老百姓幫忙做好事,這種好好的政跡不去做,偏偏熱衷於鑽營打空,討好上級,偏離了為官正途,難怪大隋的大廈傾覆一旦。
加快腳步來到鐵鋪前,秦瓊等人站在鋪外,正吆喝房頂的泥瓦工,仔細修房頂。見到李棟去了一夜,臨近中午才回來,他們幾人忙圍了過來問東問西。
“哎呀,你終於回來了,想死我了!”羅士信見李棟回來,手舞足蹈地嚷道。
“是啊,你說去去就回,怎一宿沒回來啊。我們都懸著一顆心吶。”見李棟安然無恙歸來,秦瓊喜道。
秦父最後說話,長舒一口氣道:“我們正商量著去找你,這幫人就湧來了,說在你的授意下來修房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李棟一樂,衝大家供手回道:“我這不是好好的回來?沒什麼事,大家不要擔心了。”
秦瓊遞過一把帶鞘長劍,道:“諾,這就是昨天那把劍,劍鞘也做好了,從今天起,它就歸你管了。”
李棟拿在手中,見劍鞘上面印有凹凸有致的菊花和梅花紋絡,沉甸甸的頗有份量,稍稍抽出,露出半尺左右劍身,在明媚陽光下,越發顯得光華奪目,熠熠生輝。
秦父臉色一緊,忙道:“從今天起,你要格外小心,不到緊要關頭,不可輕易拔出此劍。此劍一出,無與倫比,被那些心術不正的人見到,恐怕將會對你不利。”
李棟十分感激,這麼一把神劍,竟然落在自己手中,真走了八輩子的狗屎運啊!便道:“稍後我用布卷把劍帶鞘仔細纏上幾圈,劍不離身,人不離劍。不到萬不得一的時候,絕不拔出此劍。”
秦父這才滿意點點頭。
當李棟提出即將到東阿縣走一趟時,眾人都非常驚訝。
東阿距離齊郡千里之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