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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玉扣一轉,玉石匣蓋滑開。俞和手指雷光,喝了聲:“萬化歸真,收符法!”

廣芸大家看著白玉劍匣目綻異sè,不知為何,她倒好似篤信這劍匣定能收攝那幾十丈大小的一團太乙真雷,素手已自琴絃上抬起,悠然攏回袖裡,嘴角猶自笑盈盈的。

白玉劍匣通身雲光四shè,只微微一顫,那團雷光就憑空扯出長長的一縷電芒,直入劍匣中去。整團雷光就好似這道電芒拖住,再沒了駭人的威勢,倒像只網兜裡瑟瑟發抖的花雀,白玉劍匣抽絲剝繭,如扯線團那樣,轉眼間將一團太乙神雷吸得分毫不剩。

俞和招手一引,要找洪老道的行跡。可堂堂丹崖派掌門真人,無端撒潑打鬧了一通,被廣芸大家斥得顏面掃地,卻又自知鬥不過廣芸大家,甩下一張太乙神雷符便早不知遁去了何處。

俞和搖了搖頭,嘬口一吸,白玉劍匣依舊化作道瑩瑩玉光,沉入他胸前紫宮中溫養。玉符玉牌重新掛回胸前,俞和心中才一塊大石落地。可忽又覺的似乎少了些什麼,轉念一想,才記起自己那對丹霞寒池雙劍,是被洪老道收了去。可惜這一對上好的兩儀靈劍,自己還未使過幾次,便落入了洪老道的手中,只怕萬難討要回來了。

俞和微微嘆了口氣,轉身對廣芸大家拜倒:“前輩救命之恩,俞和沒齒難忘。”

廣芸大家把手微微一託,座下七彩祥雲承著兩人冉冉升起,俏臉含笑,杏目彎的好似新月一般:“俞公子乃是名門弟子,這大恩不言謝的道理,自是懂的。”

俞和訕笑一下,從玉牌中摸出自己留下的那瓶地脈元水,雙手捧了,呈到廣芸大家面前:“區區俗物,自難抵得救命大恩,晚輩聊表寸心,還望前輩笑納。”

廣芸大家舉袖掩面,素手一招,那支裝著元水的玉瓶便收進她的袖中,“抵得的,便是再救你幾回,也足抵得了。”

俞和咳嗽了一聲,拱手又道:“晚輩有一事相求,不知前輩園中,可有靜室?晚輩想借間靜室閉關療傷。”

“你在我這閉關?倒不怕我趁你入定,又將你洗劫一空?”

俞和把手一攤,苦笑道:“晚輩的xìng命都是前輩救下的,更何況晚輩身上哪裡還有什麼物事可入前輩法眼?”

“那也未必,廣芸倒覺得俞公子滿身藏著許多玄妙。”廣芸大家眼波流轉,在俞和胸前一掃而過。俞和隱隱覺得紫宮竅穴中的白玉劍匣,微微顫了顫。

“俞公子,靜室自可借你閉關,但我園中皆是女子,夜深人靜之時,你可莫要心猿意馬。”廣芸大家調侃道,“你若有什麼古怪舉動,那我便立時逐你下崖。”

俞和臉上漲紅,連忙拱手道:“前輩放心,晚輩絕不是那等下作之人。”

“你既叫我一聲前輩,我又收了你的元水,如此一來,倒也不能太不識世故,我恆鼎園中自煉的療傷靈丹,倒是還頗有些神效,待我來看看你的傷勢如何,也好對症下藥,你莫要運功相抗。”廣芸大家伸出右手,對著俞和隔空一拂一握,俞和便覺得之前被封住的血脈已解開了,胸腹間熱血奔流,一陣灼熱絞痛,又有三根無形的手指,扣住了他手腕寸關尺三脈。

過了半柱香的功夫,廣芸大家才把手攏進袖中,蛾眉略一挑,輕笑道:“俞公子好大的福緣,好深的修為。廣芸還擔心俞公子臟腑破裂出血,如果調理不當,怕會積下暗傷,看來卻是小視了俞公子。四靈護體厚土鎮壓,既有如此五行道體根基,俞公子這身傷勢,自行吐納調理得兩rì,也就無礙了,何須什麼丹藥輔佐?倒是另有一事,廣芸需得告知俞公子,我觀你丹田玉液坎離相濟,將現龍虎之相,且坎中陽爻將盡,離中陽炁滿溢,真陽火上騰,已頗具焚山煮海、鉛盡汞幹之勢,俞公子只怕多則半月,少則七天便要龍虎大丹初凝。這般煉氣大關隘當前,公子須盡棄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