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言惡語的嘲諷奚落一番。俞和無耐,只能當做渾沒聽見。
三日夜之後,又有幾十個黃袍僧人駕雲而來,落進了虎伏鑄劍莊。俞和嘆了口,轉身御劍而去,返回羅霄。
第二百二十八章宗華怒,何因由
“三個月?”宗華真人怒哼一聲,把手裡的蓋碗茶杯重重的按在了桌上,那杯託的下沿,嵌入老梨木桌板足能有半寸深,“我們一年前就把靈物送到了虎伏鑄劍莊,按理說他們六個月前就該把靈劍鑄成,可如今卻拿大孚靈鷲寺出來做擋箭牌,要我再等三個月?這些只懂掄錘打鐵的粗人,以為有了丹崖派坐靠山,又扯上了五臺山這塊虎皮,就已能將我羅霄劍門玩弄於股掌之間麼?”
俞和垂首肅立,不敢妄言。宗華真人宣洩著心中的火氣,大師兄夏侯滄在一邊幫腔託襯,而方家怡只是笑吟吟的聽著,彷彿這一切都與她全無干系。
“三個月之後,只怕那虎伏鑄劍莊就已經換上了新牌匾,搖身一變成了龍虎山天師教鑄劍院了!到時候,洪老道那廝往鑄劍莊中一坐,三十五口靈劍還找誰去要?那四十餘萬符錢的靈物,也盡成了泡影。”宗華真人越說越是火大,他周身氣機勃發,震得清微殿主殿連連搖晃。
雖然背後或許還有丹崖派掌門洪老道出謀劃策、推波助瀾,但抵賴不交靈劍的是虎伏鑄劍莊。而大孚靈鷲寺的和尚出面阻攔,倒也並非是無理無據,那時俞和即便出劍硬闖,也斷然鬥不過圓照主持等人。再從大局來看,要是俞和大鬧鑄劍莊,因而挑起了羅霄、丹崖、大孚佛宗之間的爭執,以區區羅霄劍門,根本不是五臺山佛宗的對手,爭鬥起來絕討不到好處,所以他選擇退讓並返回羅霄,實是既無奈又明智之舉。
按理來說,宗華真人這股洶洶怒氣,當是對著虎伏鑄劍莊,對著雷溪老人而發。可宗華真人偏偏是怒目瞪視著俞和,若有不知究竟的人乍一看,還以為是俞和犯了什麼大過錯,正被宗華真人厲聲呵責。
就連俞和自己都分不清,宗華真人這怒火究竟是對著虎伏鑄劍莊所發,還是衝著他來的。他只能低著頭,心裡嘆氣,嘴上一聲不吭。
“俞和,此事你給我好生放在心上,莫要再毛毛躁躁。旁的事情你都別做了,這三個月中,你只管盯著虎伏鑄劍莊,看那些五臺山的和尚一走,你就立時去找雷溪老人。”宗華真人站起身來,對著俞和喝令道,“你莫要以為他們說等三個月,就當真的要等三個月之後再去信邑。金身佛像入龕之前,須得齊聚高僧大行法事七天,才能給佛像點靈開光。最多二個月之後,那十丈金身佛就會鑄造完成,五臺山的和尚便會帶著佛像離開虎伏鑄劍莊。你去給我把眼睛瞪圓了,盯緊那莊子裡的動靜,不得有誤!”
夏侯滄介面道:“俞師弟,此事重大,你也莫要留在山門中了。且當辛勞一番,還是去那莊門口守候才好。”
“弟子遵命。”俞和作揖應諾。
宗華真人一甩袍袖,朝正殿後苑去了,方家儀也站起身來,隨著宗華真人朝殿後走,走了幾步,她忽然轉回頭來,對俞和與夏侯滄柔聲道:“俞師兄在那莊子前守了這許多日,風風雨雨的,也不容易。待家儀去掌院師伯面前求求情,俞師兄既然回來了,還是在門中歇息個三五日,再去信邑吧。”
夏侯滄站起身來,笑著拱手說道:“還是方師妹體恤,如此甚善,煩勞師妹了。”
說罷他朝俞和一使眼色,那意思是要俞和向方家怡致謝,可俞和抬眼看了看方家怡,嘴角微微一抽,頓了半晌,才幹巴巴的回了一句:“多謝。”
方家怡掩口一笑,撩起竹簾,去了後苑。
夏侯滄看了看俞和,語重心長的道:“師弟,你也看到宗華掌院為此事發怒,蓋因這四十萬符錢的靈物,對我羅霄來說斷非小事。再一來那洪老道聲名狼藉,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