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什麼時候來?”
“這傢伙很磨蹭,按說這兩天就應該到了。”
小詞癟癟嘴,稍稍有些不滿,計遙對他那麼重視,大事非要等他來了再動手,難道她就不可以助他一臂之力?。
她有些不服氣,站起身道:“我去纏住他,你晚上去一探究竟。”
“不要胡鬧。”計遙急道,一把拉住她的手。
小詞一掙,他略一使勁往回一帶,她便倒在他的懷裡。計遙慌張的一鬆手,她的臉色也紅了,在他胸前低聲說道:“我去灌醉他。”
計遙不屑地點點她的額頭:“就你那酒量?”
小詞一抬頭,惱道:“我酒量不淺!再說,我不會在他的酒里加些東西麼?”說著說著她已經眉開眼笑起來。報仇的機會終於到了。
原來如此!計遙放下心來,看著近在咫尺的笑顏,不覺心神一蕩。小小的紅唇俏皮地翹著,他想起那一日在空空臺上,彎如月牙的唇角,那種甜美柔軟的味道一直在他心裡湧動,想再重溫一次的慾念象一股突然襲入體內的真氣,不受控制地奔湧。
他低下頭卻落了空。小詞已從他懷裡出來,疾步走出門外,在門口對他回眸一笑,鬼靈精怪的俏皮,還帶著一股勢在必得的氣勢。計遙抱臂看著,遺憾著自己剛才應該早些低頭。
他走到雲長安的臥房,輕輕叩門。
雲長安看門見是他,忙客氣地請他進了房內。
計遙開門見山,直言問道:“雲老伯,請問這寶藏的事,你可告之過別人?”
雲長安神情微微一滯,道:“此事我只告訴過一個人。”
計遙劍眉一斂:“舒書?”
“不是他。老夫原本想將此處家業和守寶之責交付與他,不過後來他父親不肯將他過續給雲家,他也不是個安分的性子。所以老夫對他守口如瓶,只對另一個人提過。不過,計公子放心,這寶藏沒有印章無法取出。”
計遙靜靜看著雲長安,他卻沒有繼續往下說的意思。
計遙沉吟片刻,道:“那個人,雲老伯若不方便說,晚輩也就不再追問。”
小詞拐到飯廳,將尚未喝完的十瀑,拿在手裡晃了晃,偷偷竊笑。
舒書的房間距離計遙的很近,窗戶上透出朦朧的光影。小詞略一思忖,躍上他對面的房頂。兩隻杯子放在手邊。她倒了一杯酒,深深嗅了嗅,然後舉起杯子,“撲“的一聲就擲到舒書的窗戶上。
果然,舒書一個躍身從門內閃出,身姿極快。
小詞忍著笑,在屋頂上說了聲抱歉:“我本來是要砸計遙的窗戶,不小心驚擾了舒公子。”
她的聲音清脆如一陣清風拂過的風鈴。舒書抬眼看去,小詞坐在屋頂上,身後是一輪滿月。清明如水的月光在她周身染了一層淡淡的光華,月光映著她溫婉美麗的容顏,衣衫微動,象是個隨時要化風而去的月中仙子。他一刻間有些錯愕,忘了接話。
她對他笑了,這好象是她對他第二次笑。第一次是在畫眉山莊,一副解脫和擺脫的笑,恬美無憂,卻隱隱刺了他一下。而今日她放下芥蒂,笑的那樣柔美可人。月光朦朧,她的笑也象是要轉瞬而逝的一抹流光,他的心竟然懸了一下,怕那流光一閃,再見又是何時?
月光氤氳著人的情緒,隱隱有酒香濃郁飄在風中。他輕輕一躍,上了屋頂。
小詞側頭對他嫣然一笑:“你也要喝一杯麼?”
“不甚榮幸。”舒書笑著坐下,很詫異她居然沒有起身就走。
小詞忍著心裡的不悅,給他倒了一杯酒,遞給他,也隨便打量了他一眼,他謙謙文雅,在隱廬象是完全變了個人,一副君子如玉的模樣。
他接過,爽快地幹了。小詞笑眯眯地看著他,眼眸裡忽閃著比星光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