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好過多了!”
趙安邦說:“但是,漢江不只你一個文山啊,還要看全國全省一盤棋嘛!”
石亞南道:“當然要看全國一盤棋,可這是不是也有個視覺問題?是從下往上看呢,還是從上往下看?我的位置決定了只能從下往上看。自從做了文山市委書記,我一直告誡自己,也和正剛交心談過,必須儘快把欠發達的文山搞上去!”
方正剛的情緒不禁被石亞南調動起來了,也藉著酒意說起了心裡話,“趙省長,這也是我的想法。把文山作為我省北部的發動機,不是您和省裡的規劃定位嗎?作為傳統的能源和重工業城市,我們除了煤炭和鋼鐵還能搞啥?於華北副書記和我談過,改革開放二十多年,文山的定位一直不太準確,這次才找準了。沒想到,剛找準了定位,宏觀調控就來了。可調控畢竟是暫時的,發展才是永恆的主題,尤其是一個八百多萬人口的欠發達地區的長遠發展。趙省長,您說呢?”
趙安邦顯然受到了某種觸動,嘆息說:“是啊,是啊!你們說的是事實,所以,文山的問題不能說全都是你們的責任,省裡也有責任,我這個省長的責任就不小。平心而論,你們搞的那一套我心裡不是沒點數,我當年主持寧川工作時幹過違規的事,老裴在平州做市委書記時好像也這麼幹過!我也好,老裴也好,對你們想把文山儘快搞上去的心情是能夠理解的,這一點請你們不要誤解……”
石亞南眼睛亮了,“趙省長,既然您和裴書記能理解,就得手下留情嘛!”
趙安邦卻搖起了頭,“但是,中國的事情是複雜的,是不以哪個人的意志為轉移的,包括我和老裴的意志。你們也知道調控是暫時的嘛,就要顧全大局!”
方正剛說:“就算調控也應該是市場調控嘛!在市場經濟條件下不能再用過去的行政手段調控了,尤其是對民營經濟。資本是敏感的,當鋼鐵不能帶來利潤時,誰還會盲目大上鋼鐵專案啊?文山那些銀行行長和吳亞洲他們不是傻瓜!”
趙安邦擺擺手,“正剛,別說了,還方克思呢!我問你:除了市場調控,就沒有其他調控形式了嗎?就是成熟市場經濟的國家和地區也沒這麼絕對嘛!任何國家對經濟都必須在宏觀上有所把握,美國的格里斯潘承當的就是這種角色!”
方正剛爭辯說:“不錯,格里斯潘打個噴嚏華爾街就感冒,但人家格老先生決不會對華爾街上的任何一個具體公司和任何一個公司專案發表任何意見!”
趙安邦有些不耐煩了,“美國是美國,中國是中國!會上老裴不是向大家傳達了嗎?國務院領導說得很清楚了:一定要有科學的發展觀,一定要控制投資規模和速度,不能造成資源浪費。這就有個總量控制問題嘛,你們就不要吵了!”
方正剛多少清醒了一些,遲疑了一下,“趙省長,我能最後再說幾句嗎?”
趙安邦又吃了起來,也不看他,“說吧,說吧,想說啥你方克思儘管說!”
方正剛想了想,還是說了,“趙省長,我是市長,只能站在市長的角度考慮問題,如果我站在中央和國務院領導的角度考慮問題,你肯定認為我有病!我想,如果每個市長都能把自己主持下的這個市搞好了,中央也就不用那麼煩心了!”
石亞南也接了上來,“就是嘛,如果每個地方都搞上去了,全國全省不就搞上去了嗎?全國全省的一盤棋也就活起來了!趙省長,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趙安邦把民主的嘴臉收了起來,“好了,不要再爭論了!你們可以保留自己的意見,但必須執行省委的決定,這是個原則!”說到這裡,又交了個底,“知道散會後老裴和我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