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搬走了。
沒想到業主換成了她。
但是,住得起這個公寓的人,非富即貴,她也用不著給人當鐘點工。
“隔壁被厲總買下來了,我昨天夜裡剛搬過來。”
葉悠然擰眉,厲承勳如此大動干戈,是又有什麼事要發生了?
“我平時主要負責開車接送您。”姜花花又開口,她雖然面無表情的,但是因為挺胸抬頭的站姿,顯得很正直不阿,眼神不躲不閃,直直的盯著對方的額頭說話。
“司機?”葉悠然愕然。
姜花花指了指她的手,“您的手機還在通話中。”
葉悠然這才想起,把手機拿回耳邊,厲承勳道,“花姐是退伍軍人,身手不錯,你出門帶著她。”
說完就掛了。
葉悠然眨了眨眼,對姜花花道,“那,那花姐,你要不要進來坐坐?我現在不出門。”
“不用了,太太出門叫我一聲。”她轉身進了隔壁。
……
姜花花開的是一輛路虎,從地庫出發,直接到醫院地庫,搞得葉悠然神經緊張,覺得厲承勳太小題大做,但是一想到失去一條腿的徐師傅,她就覺得,這樣做也是不得已的。
姜花花不善言辭,尤其是開車時,更是一語不發,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給人很穩妥的感覺。
葉悠然乘坐了幾次她的車子,慢慢的消除了車禍的陰影。
但是,這種依賴,偶爾會讓她有些不安。
她嫁給厲承勳之後,一直獨來獨往慣了,現在,卻習慣了他的安排,她怕自己會逐漸失去自我。
會享受上這種優渥待遇。
等以後自己離開,那她豈不是又成了一個人,又要重新適應孤獨?
這種不安,一直在心中持續。
徐師傅轉入普通病房的那一天,葉悠然心情不錯,從醫院出來,讓花姐送她到四合院。
車子開不進巷子,兩人步行,花姐不遠不近的跟著她,到門前時,正好遇到買菜回來的老伯。
她當初住在四合院時,跟這裡的傭人混得很熟,大家都很喜歡她。
他一眼就認出了她,說她一點沒變。
這家四合院是古鶴軒外婆留給他的產業,老人走了,古鶴軒也不住這裡,只留下一批老傭人,在這裡頤養天年,看到她回來,紛紛老淚縱橫,拉著她的手,問她這幾年過得好不好。
葉悠然留下吃了個飯,然後開始收拾她的東西。
那些衣服她現在和以後大概都穿不下了,試了幾件,都是胸部太勒,就棄了。
其他東西,葉悠然以為不會太多,但是一整理起來,帶來的一口箱子竟然連首飾珠寶都裝不下。
還有她從小到大的各種獎狀獎盃,她的專業書本,她的相簿,她的日記……
厲承勳進來時,正好看到葉悠然在撕東西。
地上已經扔了一堆碎紙片,撕得粉碎,看不到一個完整的字跡。
照片則是撕成兩半。
在她又拿起一個硬殼精裝的冊子開撕時,厲承勳走過去,從她手裡拿開。
葉悠然微愣之後撲到他身上搶,“還我,那是我的日記簿,你不能看!”
厲承勳眸子一閃,低頭掃了眼,粉紅底色,復古花紋,滿滿的少女心事。
她的少女心事,跟他無關。
厲承勳的眉頭慢慢蹙了起來。
覺得這東西扎手得很,但是,看了眼遍地屍體,只剩下這麼一本了,他竟是有些捨不得。
懷著複雜的心情,遞給了站在門邊的姜花花,“拿去我車上。”
葉悠然急著去追,“花姐,你還給我!”
厲承勳攬住她的腰把她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