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如果你不信,你可以去做DNA印證一下。”旋司一句話,讓他的希望破滅。
帝雲嘉踉蹌了一下,傷痛的眼神看著旋司,“你……”
旋司笑著道,“我以前也以為,也許,另外一個孩子,真的就是我,是母親不喜歡我才那樣說,可是看到哥哥對厲景望這麼照顧,這次甚至為了他而騙我,哥哥,我不想再欺騙自己了,厲景望才是哥哥的兄弟,是哥哥最親近的人,而我,什麼也不是,自然也不配住在這裡,心安理得的享受哥哥的照顧。”
開啟門,走到外面,旋司又站住,“哥哥,對不起,讓你把感情浪費在我身上這麼長時間,你想怎麼報復我,我都沒有任何怨言,對了,你想做DNA,想從我身上取樣本,儘量就這兩天,兩天後我會回去嶸城,此生,都不會再踏入京都半步。”
他就這樣走了。
帝雲嘉在原地愣了許久,在他生日當天,一個真相,把他打擊得七零八落。
他最在乎的一個人,竟然跟他沒有任何血緣關係。
“閣下,雪芙夫人到了。”不知過了多久,門外,有人提醒他。
帝雲嘉不語。
十分鐘後,一個身形纖細有度的女人走進房間。
房間裡沒開燈,只看得到人體大致輪廓。
“什麼事?”
帝雲嘉回頭看了眼,聲音清冷疏離。
女人似乎也習慣了這樣的他,“兒子,生日快樂。”
“旋司是不是你親生的?”帝雲嘉對這個母親,既愛又恨,從來都是耐心不足的,有什麼話,就直接問了出來。
雪芙夫人怔了片刻,笑了下,“怎麼提起他了?雲嘉,媽媽雖然不喜歡他,但他是我親生的沒錯,你為什麼這麼問?好了,今天是你生日,我就不跟你計較了,以後,不要跟我提這個名字。”
她聲音溫柔,卻透著不容人忤逆的堅定。
以前,雪芙夫人這樣說,帝雲嘉只當她冷血,他也不願意跟這樣冷血的人多說什麼,從來都是話不投機半句多,匆匆幾句就掛了,而現在,他腦子全被旋司自嘲自憐的表情佔據了,心疼這個孩子,對這個女人惱恨無比,“他做錯了什麼?讓你這麼討厭他?你跟那些男人糾纏不清,他是無辜的受害者,你憑什麼用自己的錯懲戒他?”
“這是你跟自己母親說話的態度嗎?”雪芙夫人厲喝。
“態度?”帝雲嘉冷哼一聲,黑暗中,他的眼神裹挾著冰冷氣勢,“你這樣無情無義的女人,我跟你說話需要講究什麼態度嗎?你配?”
“帝雲嘉!”
“出去!”
她大聲,帝雲嘉比她更不客氣,兩人處在失控邊緣。
帝雲嘉到底是在這個位置上多年,養出了一身不怒自威的氣勢,即便是強勢的雪芙夫人,也不敢跟他對著幹。
氣急敗壞的走出去,雪芙夫人下樓,走到一扇門前,抬手敲了下,“景望,是媽媽,我可以進來嗎?”
……
在嶸城修養了兩天,厲承勳的傷已經沒有大礙了,便開始頻頻催促葉悠然,讓她回嶸城。
他對她很是思念,葉悠然也是。
旋司身邊,依然有保鏢暗中跟隨。
這日,一行人準備回嶸城時,旋司將保鏢找來,親自從頭上取了一根頭髮,交給他,“拿去給帝雲嘉,你們以後也不要再跟著我,不然……”
他拿出一把匕首,對著自己的手臂劃了一道,鮮血湧出。
那保鏢都嚇壞了,沒想到他會突然間這樣對自己。
“小少爺,你……”
旋司像是感覺不到痛楚一樣,讓那血流的到處都是,還伸手指了指,“記住,讓我發現你們暗中跟著我,我不會對你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