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溪風間澈聲音中有些擔心:你好象有些熱等一下我陪你去看醫生好了。
明曉溪正想說話突然畫展中心傳來一陣很大的騷動和驚呼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
閃光燈此起彼伏亮得耀眼記者們象蒼蠅一樣飛撲過去少女們尖聲輕呼:好美的男人啊……
這次人群的包圍圈卻沒有形成來人身上的蕭殺之氣好象一道無形的屏障使人不敢靠得太近不敢阻擋他的去路。他直直地向風間澈走來眼睛卻緊緊地盯著風間澈身邊的明曉溪。
明曉溪睜大了眼睛望著面色冷峻的牧野流冰一步步走近。他的身後緊跟著冰極瞳和十幾個牧野組大漢。風間澈的手離開了明曉溪的額頭他猶豫了一下擔心地瞧著牧野流冰又瞧著明曉溪。
冰……
明曉溪緊張地叫他不曉得他會不會誤會事情並不是他想的那個樣子。
牧野流冰站在風間澈面前視線從有些尷尬的明曉溪臉上轉移到淺笑自若的風間澈身上。他凝視著那雙象山泉一樣清遠的眼睛沉默良久忽然一笑笑意很淡但已經足夠:澈祝你畫展成功。
風間澈也笑了他的笑容很真摯:好久沒有見過你了一切還好嗎?
牧野流冰的雙眼猛地流露出一種很複雜的神情讓明曉溪的心瞬間亂了。她輕輕地問他:冰你沒什麼吧……
牧野流冰聽到她的話好象覺得很開心他對她微笑笑容將他身上的冰寒之氣沖淡了許多:我很好。
你是特地來看學長的畫展嗎?明曉溪接著問。
對呀。牧野流冰望著風間澈微笑:我們真的很久沒見過了。
風間澈拍拍他的肩膀笑著說:抽時間叫上浩男我們好好聚一聚。
牧野流冰點頭。
這時候來畫展中心參觀的人越來越多風間澈又被人群包圍了起來。明曉溪跟著牧野流冰他們隨意地走著不時地駐足在某一幅畫作前靜靜欣賞。
東寺浩雪偷偷湊上來低聲說:明姐姐我怎麼覺得牧野哥哥跟以前很不一樣了變得怪怪的很可怕我都不敢跟他說話。
明曉溪一怔目光飛向牧野流冰。他一身白衣背手而立俊美得象一座冰的雕像但是太過寒冷太過陰厲使得四周的少女們只敢遠遠地欣賞卻沒有一個有膽子上前來搭訕。他只是站在那裡卻好象遺世獨立一般世間萬物和他一點關係也沒有。哪怕畫展中心的人再多人們卻好象都不由自主地閃到了他方圓兩米的距離之外使他在來來往往的人群中顯得分外的怪異和孤獨。
她的心驟然緊縮一種憐惜和不捨令她走到他的身邊輕輕站在他的身側離他很近很近。他扭過頭來看見是她眼神中的寒厲急隱去露出一點欣喜。
我不知道你今天會來。明曉溪說:如果知道我就和你一起來了。
沒關係不用向我解釋。牧野流冰握住她的手然後看向牆上的油畫低聲說:澈的畫的確很美對嗎?
明曉溪點頭:學長的畫是很出色。可是……
……?牧野流冰等她說下去。
可你並不是來看畫的你的心思和注意力根本不在這個地方。包括瞳和所有你帶來的人他們全都神經緊張、魂不守舍明曉溪皺著眉頭:冰到底生了什麼事情?會不會很嚴重?
牧野流冰將她的手握緊一些他的手心奇異地有股潮熱:耐心些你自然會知道。他的眼中突然放出一種野性的光芒將他的臉點亮看上去是那麼興奮和不可自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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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兩個小時後牧野流冰和明曉溪告別風間澈要離開畫展中心的時候忽然從入口處蜂擁進來上百個記者。他們一個個滿臉興奮眼睛放光舉著照相機拿著話筒扛著攝像機象打仗一樣地衝過來。奇怪的是他們的目標並不是畫展的主角風間澈而是嘴角忽然掛上一抹冷笑的牧野流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