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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漸黑了的時候明曉溪終於離開了牧野大宅。雖然在牧野流冰的堅持下她身後遠遠地跟上了十個大漢但不管怎樣能回到自己的公寓安靜地休息明曉溪已經感到很滿意了。
只是她卻感到自己越來越不舒服頭痛得都要炸開了雙腿軟得象麵條一樣。剛才在牧野流冰面前她還能強力支援可是如今公寓近在眼前她全身的力氣卻象被完全抽光了似的連站也站不住了。
忽的又一陣頭痛襲來她頭矇眼花雙腿無力地就要癱軟下去……
正在這時旁邊出現一個人影一把扶住她!
明曉溪大驚難道赤名大旗果真行動了?!她拼命掙扎然而此刻的她全身軟綿綿的一點力量也使不出來。
黑暗中來人沉聲道:曉溪是我。
溫暖親切的聲音堅定有力的扶持清秀熟悉的氣息……明曉溪忽然有種喜極而泣的衝動。
牧野組負責保護她的大漢們此刻也衝了上來他們揮舞著刀棍一類的傢伙對站在明曉溪身旁的人大喊:放開她!否則我們就砍死你!
明曉溪對他們搖搖頭:你們走吧他是我的朋友。
等到牧野組的大漢們又退回了遠處的汽車裡明曉溪才回過頭驚喜的望著扶住她的人輕聲呼喚:
學長……
明明上午的時候才見過他為什麼只是過了幾個小時她再看見風間澈卻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見到風間澈就如同見到了一個多年不見卻時時念掛在心上的親人。在這一瞬間她所有的感情所有想要隱藏的情緒都好象找到了一個可以洩的港灣。即使不說話即使只是象這樣看著他她的心緒也會漸漸地安寧下來。
風間澈的眉頭卻深深皺起來因為就算隔著衣服他也能感覺到她的身子比烙鐵還燙。他瞪著明曉溪:你知不知道自己在燒?!
我燒了嗎?明曉溪疑惑地摸摸自己的額頭啊真的很熱難怪她一天都這麼不舒服。
吃藥了沒有?風間澈緊張地問她。
明曉溪眨眨眼睛:吃藥?
風間澈瞪她半晌然後嘆息:算了早該想到你是個笨丫頭……
她打斷他的話想到了她原本第一個就該問的問題:學長你怎麼會在這裡?是在等我嗎?有什麼事情嗎?
風間澈凝視著她目光中有濃濃的擔心:我不放心你不知道你究竟怎麼樣了?會不會還是不舒服有沒有看過醫生。不知道今天生那麼多事情你能不能受得了。
涼涼的水霧升騰上明曉溪的睫毛。她不敢說話怕只要一張嘴滿腔的酸楚、委屈、感動、痛苦就會象決堤的洪水一樣無法收拾。
曉溪你再堅持一下我馬上送你去醫院。望著她忽然顯得有些悽楚的表情他的心驟然揪成緊緊的一團。他伸出雙臂準備抱起她向外走去。
不要!明曉溪急忙推開他大聲地阻止。而完成這些動作卻用掉了她最後的一分力氣。
疼痛象一把大鐵錘在猛擊她腦袋的疼痛讓她呻吟著再也支援不住了。
曉溪!風間澈慌忙摟住她險些癱軟在地的身子急得心都痛了:不要再說了去醫院!
她從他的懷抱中艱難地仰起蒼白如紙的小臉虛弱地連微笑都做不出來了:
我很沒用對不對?居然會生病……那麼多的事情我都解決不了我一點辦法也沒有……卻偏偏會揀這個時候生病……我不要去醫院我不要給大家添麻煩……可是……
淚水衝破了她最嚴密的防守落下她溼潤的睫毛。在暗淡的月光下那顆淚水有種驚心動魄的脆弱。
她把頭依在風間澈的懷中不願讓他再看見更多的淚水。哽咽的聲音碎碎地低低地從他懷裡飄出來:可是我好難受……我的頭好痛……每個地方都很不舒服……我很痛……學長……我是不是會死……
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