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有什麼資格流淚?眼淚的價值存在於別人的憐憫之中,一個人垂淚未免選錯了表演的地方。
伸起胳膊夕汐將臉上的溼意全部印在了袖子上,旁若無人的坐進路邊的草地裡,蜷腿抱上了自己的膝,將頭埋進膝蓋上。
她真的可以當作一切都沒有發生而後回到以前的日子裡嗎?她可以嗎?
渾渾噩噩的混了一下午,好不容易捱到家,開啟大門正想奔進自己的小窩睡上一覺,一道興奮的聲音把她從虛幻拉進了現實。
“夕汐!”一道白影掠過,下一秒夕汐陷進了一具溫暖熟悉的懷抱。
初塵將她緊緊鎖在懷裡,好怕這是夢境,好怕一鬆手她就會消失不見。天呀,他有多久沒有見到她了,一個多月了嗎?真的只有一個多月嗎?為什麼他覺得已經有好幾個世紀了?他們從來都沒有分開過這麼久,他好想她,好想,好想。
知道她回了二十一世紀,他以為自己這輩子再也見不到她了,沒有她的日子,每天的每天每天,對他而言都是一種漫長的煎熬。
朝中的事物不用他操心,後宮的事物更沒有什麼好讓他忙碌的。每天,除了等待,除了發呆,他不知道自己活著還能幹什麼。
直到今天,藍軒公主突然出現在他面前問他願不願意拋棄現在藍魔國所擁有的一切隨她回二十一世紀陪在夕汐的身邊,他毫不猶豫就答應了,只要能跟夕汐在一起,讓他做什麼他都不在乎,用夕汐的話來說就是“她在的地方就是他的家!”。
到了二十一世紀所有的東西對他而言都是新奇的,可是他完全顧不上去感受,只因為藍軒公主說,牆上的那個叫做鐘錶的東西,當短針指到六長針指到三的時候,夕汐就會回來了。
他所有的心思都放在那個叫做“鐘錶”的東西上面了。好幾次,他都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把指標撥快點,可是藍軒公主說,他這樣叫做“掩耳盜鈴”。
每一分每一秒他都是焦急的,他從沒如此急不可待過,他好想知道她過的好不好,自從上次她暈迷醒來過後,他就再也沒有見到過她。
好不容易等到長針到三,短針到六,大門被推開的那一剎那,他幾乎心跳都快停止跳動了,連大氣都不敢出,直到她進門。
是她!真的是她!竟是那樣的蒼白憔悴,想也沒想的他將她擁入了懷裡,只有真實的感受到她的體溫,他才知道她真的出現在他的面前了。
他……他怎麼會過來?他怎麼會出現在她的家裡,這是夢嗎?為什麼觸感又是這樣的真實?他的懷抱依舊是如此溫暖。不!她不可以沉迷,她有什麼臉面面對他?
像是被嚇到了,夕汐猛的推開他,奔回自己的臥室,關門、上鎖,鴕鳥一樣將頭埋在枕頭底下,一遍遍的告訴自己,是幻覺!一切都是幻覺。
“塵兒,別管她了,過來吃飯!”藍軒看到初塵落寞的神色,不禁有些心疼。
多好的孩子,當初在冷宮看到他的時候,她就知道他會成為自己的女婿。知道了他的故事以後,益加堅定了要把他弄離後宮的決心。不顧眾人的異議,硬是要求內務府,把他重新編入秀人名冊。
果然,這孩子被封為了王夫,還以為他的苦日子已經到頭了,誰曉得會突然鬧了這麼一出。唉,這是女兒的心結,除非她自己解開,否則他們都只有乾瞪眼,乾著急的份。就是不知道那隻“鴕鳥”會逃避到幾時?又要把大家折磨到幾時才肯面對現狀?
“藍軒公主,還是……還是再等等陛下吧!”初塵乖巧的在餐桌旁坐落,眼睛卻時不時的盯著夕汐緊閉的房門,期待著下秒它能夠悄無聲息的開啟。
“塵兒,這裡是二十一世紀不是藍魔國,這裡沒有公主,沒有陛下,這裡是人人平等的,你要是想見她,大可以一腳踹開房門闖進去,這兒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