頸椎,下意識的抬眼望了下窗外的景緻。哪裡還能看到什麼景,窗外根本早就已經漆黑一片了,不禁有些錯愕的調轉回視線,怔怔的盯著眼前那不知何時被何人掌上的燈愣的出了神?
“十珃……”習慣性的叫了一聲,果然見書房的門輕輕的被人推開,十珃悄聲的走了進來。
“爺,有什麼吩咐?”十珃畢恭畢敬的站在書桌前,等著十夜的下一句話。
“現在是什麼時辰了?怎麼外面一點動靜也沒有了?少主人呢?已經睡了嗎?”看著這麼個天色估計沒有三更也該有二更了吧。
“已經亥時了,少主來過兩回,看您忙著,便沒叫您,只是給您掌了燈,跟十珃說等您忙完了再叫她,想是這會兒還沒睡呢吧。”
“這燈是她掌的……”他竟然專心到連她進來了兩回都不知道?看著面前那燒的正旺的紗燈,十夜不知道他是不是該在心裡慶幸一下,若那時進來的不是藍夕汐,而是任何一個想要他性命的人,天呀!他後怕的幾乎不敢往下去想。
“想必因為進來的是跟您一直很親暱的少主,所以您的直覺才沒有向您示警,也因此您才沒有察覺到她的存在。”跟著十夜在一起十幾年了,十夜在想什麼,十珃已經能推測的到了,光看他盯著紗燈的表情,十珃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了。
“可能你說的對吧!”他們習武之人不管在何時都不忘提高戒備,也只有跟她在一起的時候,他才是最放鬆的時候。也許十珃說的沒有錯,因為藍夕汐的身上沒有一絲一毫的殺氣,更或者說,她的身上,是他在熟悉不過的氣息,所以他才沒有注意到她的存在與否,並不是說他已經被愛情衝昏了頭腦,開始麻痺大意起來。
這麼一想,十夜緊繃的情緒這才放鬆了下來,剛一放鬆下來就聽到“咕嚕、咕嚕”從肚皮發出的抗議聲,不免有些尷尬的看了十珃一眼。
“您晚飯就沒用,現在餓了也純屬正常,要不要把廚子叫起來再給您做幾道小菜?”十珃提議著。
“這……太麻煩了吧,你給我下口麵條能頂飢就好!”這麼大冷天的,既然已經睡下了,再把人從熱被窩裡面叫起來實在不怎麼仁道。
“少主明天就要回宮裡去了……”十珃小聲的提醒著,這兩個人明明是郎有情女有意的,卻偏偏這麼多天了連一點顯著的實質性的進展都沒有,他這個在一邊旁觀的人,看著都為他們著急。
“是啊,要回宮了。不是跟你說派人幫她把行李整理一下,都整理妥當了嗎?有沒有什麼落下的?”十夜站起了身,離開了書桌跨步往外面走去。
“誰跟你說這個了……”十珃受不了的白了他一眼,“難道你就這樣眼睜睜看著她回去,然後白白錯過這次好機會嗎?她能這樣出宮住在我們府裡的機會可不多。”
“你倒底想說什麼?”十夜駐了足,皺起了眉頭,讓他不解的是明明十珃跟他說的是同一國的語言,他卻完全不理解十珃的意思,不明白他想要跟他表達的倒底是什麼。
“你……你就不想趁這個難得的機會跟她留下什麼難得的或者是美好的回憶嗎?今天是她留在府上的最後一夜。”十珃特別在“最後一夜”上面加重了讀音,想說這一回十夜他總該聽的懂他的意思了吧?再要是不理解,只能說他這個“殿閣大學士”一職,有很大程度上可能是花錢買來的職位。
“你……你的意思是說……”後面的幾個字,十夜實在是說不出口,看著十珃那曖昧的眼神,大抵了解了那幾個字的意思,一張俊臉充血一樣的漲紅了一片,“那……那你叫他們做幾樣好吃的等下端到我房間裡來,還……還有再讓他們溫上……溫上一壺酒……”難得一向以好口才聞名的十夜,居然有了結巴的時候,看得十珃的心裡那個樂啊。
“對!對!對!你現在就回房好好沐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