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他聽到,又要吼得讓她的耳朵痛死了。
唉!她還是得繼續努力,想辦法趕快辭去這討人厭的試藥工作才行。
不然,她的小命遲早有一天會斷送在他的手裡。
司徒光字不是沒聽到她的碎碎念,但他刻意不予理會,他突然發覺,自己對她的感覺變得很奇怪,他甚至已經有點害怕這樣的自己了。
“我要出去玩啦!”井萱第一百零八次提出要求。
“不準!”司徒光字坐在桌案前,認真的研究他的紀錄。
“人家才不要待在這裡,”她是想去找她娘撒嬌兼要賴,看能不能讓她娘再幫幫她,“待在這裡什麼都不能玩!”
他看了她——眼,心知屋外正如火如荼的準備他倆的婚事,她此刻出去,鐵定會摘破壞。
井萱被他看得毛毛的,只好緩下語氣,“大師兄——人家……人家沒事做得都快生病了。”
“好!”他突然開口。
“那——”一得到他的恩准,她馬上想奔到門口去開門。
人家她要去找娘羅!
“你不是快生病了嗎?走!我剛好有新的想法,我們去後山的小木屋試一種我剛調配出來的新藥。”他拎著她的衣衫後襟,從視窗一躍而出,直奔向後山。
井萱拼命的掙扎,“不要——大、大、大師兄我……我已經想待在房裡,不想出去玩了!”
他是想嚇死她嗎?他坐在桌案前看了近三個時辰的資料,再不時以不懷好意的眼光掃視她,現在更正大光明的說要帶她去試新藥,她又不是頭殼壞去,怎麼肯輕易答應?
“不行!我非試試看如何讓一個活蹦亂跳的人能靜靜的不吵不鬧?”他很認真的在思考這個問題。
他一等婚禮行完,就打算帶著她去行走江湖,過著飄泊的日子,但像她這麼愛吵鬧的性子,萬一適應不了,到時老是在他耳邊吵著要回家,那他該怎麼辦?
“除非是死人才有可能!”她說話沒經大腦的回道。
“死人嗎?”他突然像是一本正經的在思考她的話,“你的意思是……”
“不是不是!大師兄——人家是在跟你說著玩的啦!”並萱看到司徒光宇以一副無比認真的表情直盯著她瞧時,嚇得連手腳都變得冰冷了,她知道,他一旦事情認真起來,那她絕對會倒大楣了。“大、大、大……師兄,你……你不要嚇我!”
司徒光宇卻是很認真的在思考這個問題——
如果有個方法或是藥方,能在她吵鬧不休的時候,讓她立刻閉嘴;而在他希望她嘰哩呱啦的時候,她就吵個不停,那豈不是太棒了嗎?
對!他得立刻試試看。
“萱兒,這是從你跟在我身邊以來,最有貢獻的一個想法。”他開心的拍拍她嚇得冰冷的小臉,“值得嘉獎喔!”
媽啊!井萱嚇死了,“大、大、大師兄——可不可以不要啊?”
可司徒光宇完全沒有理會她,他很專心的開始思考手邊的藥方。
“救郎啊——”
於是,井家後院的林子裡,似乎傳出若隱若現的呼救聲,不過,今日大家都在忙著籌備婚事,誰都沒有時間管其他的小事。
一進到小木屋,為防井萱使出飛毛腿的絕頂功夫,司徒光宇直接拿出銀針替她定住穴道,再將她抱坐在小床上。
“萱兒乖,待大師兄想想該怎麼做。”
他交代完,便專心致的將各種藥汁擺放在桌案上,邊閱讀他的紀錄,邊喃喃自語著,“毛亙的功能好像是……如果搭配上狗尾巴草……”
井萱的心都快從小嘴裡跳了出來,她怎麼會這麼悲情?一句無心的話語竟讓自己陷入這種恐怖的境界,“大、大、大……師兄——你可不可以……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