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字一句,沉聲道:“那你到底是何時知道的?”
白玦從沉睡到覺醒,根本毫無過程,清穆又沒有上古界的記憶,他是如何確定又是何時確定的?
白玦微微避過眼,眼神警告:“天啟! ”
“白玦,難道。。。。。。 你甦醒過?”
稍稍遲疑的聲音漸漸變得肯定,天啟攔住白玦,眼帶質問。
“你何時變得這麼喜歡多管鬧事了。”白玦繞開天啟,瞥了他一眼,轉身朝小徑深處走去。
“因為上古去了擎天柱下,因為當年你和炙陽只是將我封印,因為阿啟還只有一百歲,因為當年我在隱山陪了她百年,她心心念之人,是你。”天啟怒聲道:“炙陽不知生死,上古界只剩下我們三人,但凡還有一點可能,我都不希望在上古眼裡,你跟死了沒什麼兩樣 !”
白玦轉身,眼底幽深,看著神情憤慨的天啟,突然道:“當年你為什麼會選擇滅世,引下混沌之劫?”
天啟噤聲,負在身後的手微微握緊。
“己所不欲,匆施於人。天啟,你沒有資格來問我。”白玦淡淡開口,消失在小徑深處。
“紫毛大叔”院子裡撒丫子跑的阿啟終於發現了假山後的劍拔弩張,朝這邊跑來,雲珠跟在他身後亦步亦趨,生怕這尺來高的厚雪把小神君給跌著了。
天啟揉了揉臉,轉身,見阿啟頂著白玦的臉一副軟糯糯的表情,突然心情好了起來,一把抱起他轉了兩個圈,大笑道:“小阿啟,這才兩日,怎麼又壯了不少 !”
“阿啟這不叫壯,叫。。。。。。 ”阿啟抓了抓頭髮,眼睛晶亮:“威武雄壯! ”
天啟嘴角抽了抽,陡然一陣無力感,阿啟搖了搖他的手:“大叔,他們說鳳染已經晉位上神了,那姑姑怎麼還不回來?”
天啟看了阿啟一眼,阿啟有些心不在焉,盯著白玦消失的方向神色懨懨。
“阿啟。”他擺正阿啟的小臉,正色道:“你孃親要回來了。”
微垂的腦袋猛然抬高,阿啟瞪大眼,抓著天啟的手緩緩鬆開,眼底除了期盼,還有不安。
天啟看著酸澀,把他攏到懷裡,低聲道:“我們走吧,你孃親在等你。”
小徑盡頭的石柱後,白玦看著消失的二人,緩緩垂下了眼。
他攤開手中捏著的木偶,神情靜默。
清穆是從來都沒有消失過,可又有什麼用,輾轉百年,他終究不是兩百年前那個一心只在擎天柱下等著後池歸來的青年。
天辭山頂,景陽和景昭趕到時,只看到景澗的玄石棺立在仙族無數座棺冢中,天帝天后立在一旁。
景昭當即便紅了眼眶,景陽眼色血紅的往仙界衝,被天帝攔住。
“父皇,你攔我做什麼! ”景陽臉色可怖,雙手止不住的顫抖。
“你要幹什麼去?”天帝看了他一眼,冷聲道。
“點軍發兵妖界。”
“發兵妖界?你當仙將人命如草芥不成! ”天帝氣得臉色鐵青,怒道:“仙界十萬將士一日盡喪,景澗為了護下仙界界門慘死羅剎地,到如今你還只知道逞兇鬥狠,景陽,你日後如何御領仙界”
景陽被天帝聲語中的震怒驚住,負氣轉過頭,閉上嘴一言不發。
仙冢中,景澗的棺木猶為刺眼,他注目良久,終是轉身道:“父皇,是我沒有考慮周全,但如今我們與妖族已是不死不休之勢,就算我們肯講和,他們也不會罷手,不如早做準備,以免到時措手不及。”
天帝有些欣慰,點點頭,朝泣不成聲的景昭和神情怏怏的天后看了一眼,朝景陽道:“帶你母后和景昭回天宮,最多兩日,我便會回來。”
景陽點頭,見天帝消失在天辭山,陪著天后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