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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的行例有了偏差,卻也不是無可挽 回。四輔理著朝政,做好了,那是皇上的天下,做的不好了,那是四輔的名聲……皇上畢竟年幼, 有些個自己的主意是好的,卻不見得能比四輔精明瞭去。雖說是人總有自個兒的算盤、自個兒的算計 ,卻左不過是一臺子戲,既是把自己放上了臺子 ,那坐在戲臺子下看戲的人還能沒有個明白的?”太后轉首兒見孫子低首思量,便會心一笑,“這人哪,有一分能力,就就做一分的事,再不過就是 兩分,切不可過了。這做過的事也不是不能挽回,端看由什麼人、怎麼挽回。雖說社稷不可兒戲,但只要不出這麼個圈子,也不差那麼些時候。哀家 看這朱國治到是可用之材。雖說早年去得了個’朱 白地‘的名聲,又何常不是個心細、有主斷的人……孫兒現在是皇上了,怎可用那好人、壞人的標 準子來量人?這人,於帝王面前,只有兩種,一種是可用的,另一種——就是廢棋。只要是可用的, 總能有他的價值。”

“……那人心——”

“人心這東西,哼,真算不上是個東西,左不過是一分銀錢、兩分心思、三分計劃、四分口舌、五分分化……哼,算個什麼?”

玄燁聽了太后這一番,頓覺自己的路還長,雖有那麼些聰明,於權謀之上卻遠不及皇瑪嬤的三分,內心兒也便平了下來。

“孫兒鹵莽了。”

太后用空著的右手撫了撫玄燁的前襟子,換了一份和善的祖母樣子:“孫兒,明白就好。你的路還長,何必同那些子俗事計較。多聽,多看,多 想,凡事兒比人多七分計較。看戲嘛,就要坐在臺 子下面,知否?”

“孫兒明白了,戲臺子下既安全舒適又能全了視角兒,確是最佳的位置兒。”

太后滿意地點了點頭:“嗯,去吧。”

“那孫兒明日再來給皇瑪嬤請安。”

是年秋,順治帝遺後、遺妃折日遷往慈仁宮。

慈仁宮西苑的北院並不怎麼繁忙,東西是早先兒又移過來的,並添的東西也是早賜下來的。天氣好兒,奴才奴婢們便依著角落兒話著家常,也有 幾個小監在地上畫了格子玩那皇后教授的五子棋的 。

寧芳立著看素心指派著高個子的公公掛那白色的紗簾子。她早就想掛些白色的紗簾了,陽光透進來既不怎麼被掩了也顯得溫暖,只是當皇后那會 兒也不敢有什麼大動靜,怕被不常來遛達的順治給 瞅出什麼來。

“喲——妹妹這是幹什麼呢?怎麼有位子不坐幹立在這裡?”

寧芳還要那欣賞,卻被一陣高悅的女聲給打斷了心思,回首而望,就見著著一身繡服和金飾玉器的佟妃進了屋子,一院子的奴才們都跪著。

妹妹?

“呵呵呵,妹妹可別惱姐姐我,怎麼說姐姐也比妹妹早進宮,現如今三阿哥也終是登了基,姐姐我也算初初熬出了頭。呵呵,叫妹妹一聲妹妹— —不為過吧?”

寧芳除了有些不太適應,心思並不在這上面,只細盯著佟妃身上那件袍子。

“呵呵,妹妹是喜歡姐姐身上這件旗裝嗎?呵呵,也難怪的,這是三阿哥使了七個南面來的繡娘連著月給新作的,只胸腰間這隻鳳凰就足足用了 四兩的金線,呵呵,雖說姐姐我也太愛這麼張揚, 卻總是皇上的一片孝心,你說是不是?”佟妃佟佳氏邊說著便在上座的右邊兒順遛的坐了。

寧芳也不好再站子,便坐在了左邊。只是那已升為慈仁宮總管的顧公公抬了頭兒看了寧芳一眼。

“妹妹這裡怎麼不安置些金銀玉器的,反這麼空閣著?畢竟是要升做皇太后的人了,哪能這麼寒酸。”

寧芳對她如此一反過去路人乙的存在方式變得如此存在感十足只是有些許不適,到還談不上反感,畢竟她說的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