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頭髮短短的,夏天穿著短裝的校服。他的面板有些白,但是他笑起來很好看,和那個時候的我簡直是鮮明的對比,所以我向往,我也想要擁有那樣的笑容。”
“他算是為數不多會和我搭話的人,只是後來,我們之間發生了一些事,同學見面也和陌生人,或者說比陌生人更加的尷尬,畢業了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面了。我沒想到,我們還會再見面。”
具體是什麼事,孟如桐沒有和李安婷說,就連這些過往,孟如桐也是猶豫了再三之後決定說出來的。再見蘇默的壓抑感,重的她快要喘不過氣來,她急需一個人聽她傾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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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6…天堂地獄
李安婷也確實是一個合格的傾聽者,從始至終她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靠在門外的牆上默默地聽著孟如桐的話。孟如桐說的這些,她從來就不知道,她甚至不知道她說的是誰。可是她還是選擇默默的聽著,也許過了今天想聽到這些就不那麼容易了吧。
這是第一次,可李安婷猜想,這應該是最後一次孟如桐允許自己對別人訴說了吧。
李安婷猜的很對,過了今天孟如桐確實不會允許自己再說出自己的過去,那些晦暗的歲月,她不想別人知曉。
她依舊記得那天烈日下,胡可蘭對著蘇默說的那句話。
她說,“孟如桐是殺人犯的女兒。”
她說,“蘇默,我只是為你好。”
那些傷疤明明就有了蘇默開始結痂,可是胡可蘭卻又把它撕開,讓它暴露在空氣中重新癒合,疼痛、慌亂又無措。
之後的日子,她再也沒有去找過蘇默,而蘇默也很少再和她說話。大概就是那個時候開始,註定了孟如桐和胡可蘭再也做不成朋友,註定了蘇默無意間把孟如桐從深淵中拉出來,在明白了真相之後又狠心的放手。
孟如桐只希望,她從來就沒有遇到過蘇默,這樣就算一直活在黑暗中她的身邊大概還會有胡可蘭陪著吧?
從地獄到天堂,再從天堂狠狠的摔到地獄!
大概也就這種滋味吧。
電話最終以李安婷的朋友叫她過去而告終,這畢竟是李安婷的生日,主角不能一直不在場。
放下電話之後,孟如桐把手機放在床頭櫃上倒在床上。天氣悶得不像話,可孟如桐卻沒有開空調,只是找了一架電風扇把風力開到最大然後放在床邊。電風扇發出聲音,配合著外面的蟬鳴,雖然不至於影響睡眠,卻也成功的把孟如桐給分散了開來。
孟如桐的話其實說的並不清楚,掛了電話之後的李安婷並沒有馬上進包廂,又在外面站了一會,拿著手機翻著通訊錄,手指停在螢幕上一直沒有按下去,最後她還是按了下去把手機貼在了耳邊。
小區的另一端,季裴慢慢的放下了手中的手機,在陽臺上站了一會之後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包煙,給自己點了一根。
李安婷把孟如桐說得轉告給季裴了,李安婷知道這些事對孟如桐來說很重要,不然她也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說出這些話。她甚至可以聽出電話那端的無助和迷茫,她突然驚覺,自己對孟如桐的瞭解,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都少得可憐。
季裴自己一個人站在陽臺上抽菸,火光一明一暗的跳動著,偶爾還能看到縷縷青煙。從電話裡他聽得很清楚,李安婷說孟如桐嚮往著一個人的笑容。
只是,這怎麼可能呢?印象中的她不應該這樣。
初見她,是八歲那年,那時候的孟如桐和現在簡直是天壤之別。說實話,孟如桐小時候屬於那種微胖的,如果他算的沒錯,他八歲的時候,她應該只有六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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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7…舊時初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