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沒想到,這龜孫子居然正是前不久配合李震,想訛她一筆的那個寶馬男。賴思歸昨晚聽見林向隨口說起那人名字,也不得不感嘆,這世界真他媽小。
交警的複議結果還沒出來,就又跟這夥人扯上關係。
……
當初賴思歸在法庭上被判刑,要不是有人攔著,林向差點對李震動手,所以李震自然認得林向。
賴思歸不由想起,那天她問林向臉上的傷時,他幾次欲言又止。原來當時林向看見陳水跟寶馬男在一起時,起了衝突,李震也是在場的。
那晚林向吃完飯,說要出去散心,賴思歸真以為這情種是為情所困,要借酒消愁,呵呵。
林向訕訕地,自己先說:“又不是什麼大事,明天就出院了。你這麼一來,搞得我好像生了多重的病?”
“少跟我廢話。”賴思歸橫了他一眼,氣急,“你有病啊,那畜生讓你喝你就喝?”
“當時也沒有其他辦法。”林向說。
林向雖然原來不認識李震,但那天再碰見他,就覺得他的眼神比兩年前陰毒了許多,還是他先認出林向的。李震跟他本無大冤,原本沒想把林向怎樣,無非看在寶馬男的面上,又知道他是賴思歸朋友,無聊就想搞一搞他。
李震透過陳水聯絡上林向,陳水在電話裡,猶豫了一下,求他:“你當著那麼多麼人,給人難堪,吃個飯講和一下難道不應該?林向,就當是給我這個面子,你這樣讓我以後在他那怎麼做人?我跟你太累了,我就圖他有錢,能給我富足的生活。你不是一直說希望我幸福,難道只是說說?”
林向聽陳水說想在寶馬男圖個富足,多年的感情,在心裡突然就沒什麼感覺了。最後算是給她一個情面,另一半原因也是怕萬一他們找上門來,會給賴思歸惹上麻煩。
到地方,林向就發現酒已經擺好,紅的白的洋的,各種烈的應有盡有,當即他就後悔了。
李震把他按到座位上說,“中秋嘛,咱們玩玩博餅。”只是李震的玩法跟別人不一樣,別人贏的是獎品,他們贏的是喝酒,狀元對堂三紅四進,一個個排上去,翻著倍地喝。
一桌子人,只有林向是目標,怎麼喝喝多少,規則都是他們說了算。十點多時,只剩最後一輪,博出狀元遊戲就結束了。林向頭暈眼花已經站不穩,陳水坐在他對面,見他面紅耳赤,不由擔憂地看了他一眼。
林向盤算著就算狀元這彩頭真讓他贏了,以他的酒量,應該還能勉強撐住。
賴思歸卻在這時候打了電話過來,林向不想節外生枝,過了幾分鐘藉口上廁所,才給賴思歸回電話。
等他回到包廂後,李震卻讓所有人拿出自己身上最值錢的東西。李震靠在沙發裡,說:“喝酒沒意思,換個玩法。不要掉份,把東西拿出來做獎品,博到自己東西的這一輪就作廢。林向,你也來。”等於自己的東西拿出來,就沒機會要回來。
席間有人摘下名貴手錶,有人把限量項鍊扔到桌上。寶馬男摟著陳水親了一口說:“最近手頭緊,拿不出什麼值錢的。”
他叫人拿了紙筆過來,鄙夷地看了林向一眼,當場簽了林向那間舞館未來五年的租金做注,誰贏了就歸誰。
林向當即明白,這晚的遊戲結束不了了。他想退出,已經來不及。
李震說:“聽說你在會館那邊租期還剩兩個月,咱也不為難你,就拿這兩個月租期做一秀的獎品,要玩總得拿出點東西,大家機會均等嘛。”
“要麼,現在打電話讓賴小姐過來,讓她陪我們玩。你們不是住一起麼?”李震給了第二個選擇。
一秀是博餅裡最簡單的點數,兩個月的租期不管在座的誰拿回去了,誰不願意給李震做個人情?
後來被灌了多少酒他也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