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確答覆的傅埃,長吸口氣,毅然道:“你給我回覆軍團長,我一定不負他的重託,堅決完成重任,讓他等待我攻破天闕城的訊息吧!”說完,他驀然發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虎吼,將手中巨重的馬刀,高高舉過了頭頂,大聲呼喝著:“是勇士的,隨老子去攻城去。”
聽到了傅埃副軍團長的召喚,城下的暴熊強悍勇士們,紛紛聚攏而來,握盾橫刀,開始列隊。傅埃也沒有多話,到了這個地步,一切話語都是多餘的,只是拼盡力氣,發出一聲巨吼:“勇士們,跟隨你們的軍團長之後,去將神武軍的廢物們,給統統殺光!衝!”說著他一手盾、一手刀,當先衝過護城河,自雲梯攀援而上。
三千精悍暴熊勇士,緊緊跟隨在他的身後,冒著箭矢、滾石、檑木,自雲梯輕捷的攀爬向城頭而去。幾乎所有跟隨傅埃衝鋒的暴熊軍士都知道,到了副軍團長親自攻城的地步,戰爭已然到了關鍵的時刻,能不能夠一舉將天闕城的這段城牆給攻陷,就完全看自己的,至於能不能夠活著回來,或者活著看到勝利的曙光,卻是沒有幾個人在意。
而見副軍團長親自擔任攻城先鋒,城下的暴熊軍也陡然士氣大漲,“吼!”“吼!”“吼!”所有攻城的軍士,發出整齊而雄沉的低吼,邁著堅實的步伐,堅定不移的一步一步向前衝去、向雲梯的盡頭攀去。胸口熱血沸騰,充滿了對戰爭的渴望,渴望著撕開敵人的胸膛、砍落敵軍的頭顱,而對於當頭砸落的巨石、射來的箭矢,竟然也隨意的多了,很多時候,竟然不再閃避,只是固執的對著目標行進。
陣後觀戰的羽鏈,連同所有軍團長官們,見暴熊軍團竟然動用了副軍團長親自攻城,一時間都沉默了下來。即使赤犀軍團的軍團長拉戈,也是不由得面色微變,心下嘆息:暴熊不愧就是暴熊,自己的赤犀,雖然戰鬥力也不弱於它,但是這等破釜沉舟、一往無前的氣概,相比之下無疑就遜色很多了。
過了良久,羽鏈方打破沉默,開口道:“冷川不愧是暴熊的軍團長,暴熊軍團此次連副軍團長也動用了,看來是勇往直前、不留退步了!你們說,暴熊此舉,能否一舉將城頭給拿下?”
中小型的軍團長們,迅速的對望一眼,不約而同的保持著沉默,對元帥的問話,不知如何作答,――他們也確實沒有這個眼光,能夠預測戰爭的結局。
赤犀軍團長拉戈忽然沉聲道:“恐怕很有難度,局勢不容樂觀。”
羽鏈面色不變,淡淡道:“此話怎麼說?”
拉戈聲調不變,沉穩的道:“因為神武軍不但沒有遭受到致命的打擊,甚至連疲態也還沒有露出,冷川太過的心急,也無疑大大低估了神武軍的抗衝擊的韌勁。在神武軍城防沒有出現大的破綻,士兵又戰鬥力旺盛的時刻,出動精銳重兵,企圖強行一舉突破,無疑是很難成功的。即使也許能夠獲得一時的突破,佔領一段城牆,但神武軍的反擊,也將是異常的兇狠,最終會將奪得的城牆盡數失去,並且損傷嚴重的!”
羽鏈聞言又是一陣沉默,良久方緩緩道:“不錯,你分析的很對,如果沒有什麼奇蹟發生,今天的戰爭結局,也大致就是如此了。”
剛剛晉升為主力軍團的蒼狼軍團長,聞言忍不住開口道:“既然知道了結局很難獲勝,元帥,您是不是不要讓冷川軍團長冒如此大的風險、投入重兵了?畢竟兵力折損的太過嚴重,對於暴熊軍團來說,是很不利的。”
羽鏈搖頭,沒有正面作答,只意味深長的道:“其實,有些犧牲,是不能夠避免的。想要攀上這座城頭,也必須要有足夠多計程車兵犧牲,來墊平橫在我們面前的深池與高牆!”
蒼狼軍團長還要說話,拉戈制止了他,低聲道:“元帥自有他的進攻計劃,你不要多話。”心下對蒼狼軍團長的後知後覺,大為不屑:元帥明明說過了,如果今日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