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潮在下一刻將他們完全吞沒。
不只石破軍,殷仲威也在同一個時間達到高潮。兩人分別仰頭嘶吼了一聲,石破軍的體內湧上一股暖流,讓她既困惑,又奇怪。
她無聲地問殷仲威:發生了什麼事?
殷仲威輕點她的鼻尖笑笑,表示她不必在意,它會自然解決。
石破軍毫無頭緒地倚偎在他的懷裡,他雖穿著衣服,但都溼透了。
“我想回房間去。”她不想這樣裸著身坐在花廳上,難看死了。
“好。”他口頭上應許,只不過撫著她裸背的手一點都沒有放開的意思,石破軍也懶得說他。
他微笑,方才他耍了一個小把戲,故意把種子留在她的身體裡面。以往為了不造成日後麻煩,他總是習慣在交歡時最後一刻抽身,不讓任何女人有懷他種的機會,她是唯一的例外。
“我好冷。”只是這唯一的例外,一點都不明白髮生什麼事。而他懷疑若清楚向她說明,她會當場抽出刀來殺他,乾脆保持沈默。
“我們快點回房好不好?”她要求道。
殷仲威依舊微笑,決定從今以後,只要是她,都要保留種子。
“再一次我就讓你回房。”他又提出條件。
石破軍氣呼呼地瞪他,不敢相信天下竟然有這麼無恥的人。他則握住她下巴吻她,霸道的告訴她:他就是這麼無恥。於是他們立刻又陷入情慾的漩渦,跟著天旋地轉。
當晚,他在石破軍的院落過夜,折磨她到寅時才罷休。
由於他們已經歡愛一整天,石破軍著實累了,沒有力氣再和他攪和下去。殷仲威倒是精力充沛,或許是因為太久沒和她交歡,內心的欣喜蓋過身體的疲累,使他自覺得像個仙人,怎麼都不嫌累。
“好好睡吧!”殷仲威輕撫石破軍睡著的面頰,胸口突然升起一股暖意。那暖意,不像是慾望,倒像是一股發自內心的愛憐,而他從未有此感覺。
他若有所思地看著石破軍的臉,感覺有一股微妙——不,應該是巨大的力量,同時改變了他們。這力道之強前所未見,他自己也不清楚那到底是什麼,唯一確定的是他不想放手,不想讓這股力量流失。
石破軍睡得很沈,幾乎是昏睡。殷仲威收回手,看窗外的夜色,突然想起,他還有一筆重要的買賣合同等他過目,他最好立即離開石破軍的院落。
他不甘心地下床穿好衣服,臨走之前吻了一下她的嘴唇才離開。石破軍居住的新院落,離主院落尚有一段距離,中途還會經過一座小花園,就是這座小花園傳出的聲音引起他的注目,讓他不知不覺地停下腳步。
“你好棒,漢忠,啊啊——漢忠……”花園角落傳來的呻吟聲,顯示有人正在偷歡,到底是誰?
“你也是,珠兒,你也是……”男子喘息的聲音,清清楚楚地交代了和他交歡的物件。
居然是漢忠和珠兒,他最信任的護院和他過去的寵妾?
花園角落的交歡聲,此起彼落不間斷地傳來。殷仲威站在原地思考了一會兒,而後默默的走開。
第九章
時令轉為初秋,不知不覺中又過了兩個月。
這兩個月來,殷仲威和石破軍感情增進了不少,但他們兩個都不知道,時常盤旋在他們心頭的溫暖感覺叫什麼?為何總是不自覺地尋找對方?只是一直這樣耗著。
這天,天氣意外地炎熱,殷府來了一個客人。
“太虛道長!”和天氣一樣令人意外的,是太虛道長的來訪,距離他們最後一次會面,已是數個月前。
“殷公子。”太虛道長雙手抱掌跟殷仲威打招呼,他也同樣回禮。
“快請坐。”殷仲威指示僕人上茶。“什麼風把您吹來,您不是應該還在雲遊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