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晴——”縉如突然貼到我的身邊,挽上我的手臂,害怕的在旁邊叫我。我輕輕拍了拍他,想他放寬心,既然已經請到了太醫,緋剡應該不會有危險的。但事實上,自己卻也為緋剡擔心了起來。剛才那個侍人端著的盆子裡,滿是血水,鮮紅鮮紅的,讓人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心裡像壓了塊石頭,沉甸甸的。
“冷大人,緋剡到底……”我詢問起冷尚書。
她搖了搖頭,“還是大人自己看看吧!”說完,推開了門,請我進去。我疑惑的看著尚書,她微皺著眉頭的臉,現出一絲擔憂,我的心更是緊張了起來。
緊抓著縉如的手,我提心吊膽的向屋子裡走去。縉如也被我的緊張氣氛感染了,緊緊的回握著我的手,小心翼翼的跟著我,一起進入了房間。
走進屋子,屋子裡有些昏暗。不遠處的床上,放下了紗帳,隱隱約約之間,看到一隻手,從紗帳裡伸出來,搭在一邊,一位大夫模樣的人,正在為其把脈。
我不敢打擾大夫,只得在旁邊默默的等待她問診結束。半晌,那人收了手,站了起來,走向旁邊的書桌,拿出紙筆,開起了方子。整個房間裡,只有一個侍人忙裡忙外的服侍緋剡。那大夫開完了方子,這才抬起頭來,見尚書進了屋,向她行起了禮。
“崔太醫,我兒如何?”尚書問道。
崔太醫搖搖頭:“公子脈搏緩慢,時有時無,氣血執行緩慢。陽氣虛損嚴重,情況不太樂觀!”我聽到太醫的講述,緊張了起來,卻很不湊巧的用眼睛的餘光,看到了尚書夫君與他兒子嘲笑奚落的表情。我心裡一緊,皺起了眉。
“那可以調養好嗎?”我問道,這中醫可是一門博大精深的學問,剛才太醫說的那一堆,我完全聽不懂,到底是什麼病已經不重要了,畢竟都已經得病了嘛!重要的是現在能不能治好!治得差不多了,就帶著緋剡趕快離開這個破地方。在自己的家中還要受別人的奚落,這叫什麼話啊!這種家不要也罷!
“公子全身的傷病倒不算難治,只是要看公子能不能放寬心,靜下來調養了!心病還需心藥醫,如果公子不能放下,那麼下官也無能為力啊!”崔太醫說完,便向尚書告退,抓藥去也。
“緋剡怎麼會病得這麼嚴重?他到底……”待太醫離開,我就迫不及待的問起了尚書。尚書沒有說話,只是帶著我跟縉如來到了緋剡的床前,掀開了床前垂下的紗帳。
“啊——”伴隨著縉如的一聲驚呼,我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緋剡赤裸著身體,毫無生氣的躺在床上,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滿是傷痕,就連私密處也不放過,甚至還有不少血絲從傷痕中滲透出來。仔細辨認,緋剡的身上,全都是用鞭子、針弄出來的傷痕。雖不致命,卻也能讓人半死不活。而他的臉,更是一臉的蒼白,眉頭蹙起,像是忍受著很大的痛苦。從沒有看到過這麼慘的人!我顫抖著,已經被眼前的景象嚇到了。縉如哭了出來,在一旁哽咽著。如果不是剛才有太醫的證實,我真的會認為在我眼前的,其實卻是緋剡的屍體。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誰做的?”我的聲音顫抖著,手想碰觸緋剡,卻又害怕的不敢落下。
“是莫商乾的!”冷尚書咬牙切齒的說,“緋剡是從莫商的府裡救出來的!剛救出來的時候,剡兒渾身是血,不知道被那個禽獸……”冷尚書一手捶上床邊的橫樑,激動得再也說不下去。
“莫商?就是上次緋剡說的那個莫大人?”
尚書緊閉起雙眼,憤恨的點了點頭!我心裡明白了!難怪我前腳被綁,後腳緋剡就被抓,原來這就是國師與以莫大人的好處!我心裡的一把火燒了起來,好個國師,做人情做到本大小姐的頭上了!敢動本大小姐的人!看我不把你……
我的腦子裡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