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了百了。

“舞兒……”

恍惚之間，那一道低沉好聽的聲音傳來，她緩緩張開眼，唇邊溢位了觸目驚心的血跡。

“不準輕生知道嗎？”他責備一般，手指扣住了她的下顎，不讓她繼續咬下去，深邃的黑眸望著她，那種情緒，彷彿是心疼。

“阿陌？”她低低呢喃，一雙眸難以置信望著他，臉上沒了半點血色。

“對不起，本王不該丟下你一人。”他將她摟得很緊，緊到她甚至感受到了他的顫抖，他的害怕。

眸光一轉，她的身子上蓋著他的外衫。

“我，還是乾淨的嗎？”她聲音很輕，宛如失去了生氣的瓷娃娃，眸光毫無焦距地望著他。

幻宇陌收緊十指，心疼她此時的難過。

“是。”他答道，在心裡卻補了一句，無論怎樣，你在我心裡，都是最純潔，最神聖的女人。

“那就好。”她彎唇，想扯出一絲微笑，卻仍是徒勞。

幻宇陌將她擁緊，真的不敢想象如果他晚來一步，這女人會不會消失在他的世界裡，如同那人一樣。

當他邁入房間的那一刻，他看到了她絕望的容顏，紅唇輕啟，她正在咬舌自盡。

頰邊還剩未乾的淚痕，她看起來是那般無助，那般落寞。

他將她緊緊揉進自己懷裡，緊抿的薄唇輕輕吐出一句話，像是命令，更像是請求。

“別試圖離開本王，無論如何，都不要離開本王。”

心間一震，林雪舞依偎在他懷裡，卻沒法給他保證，如果有下一次，她還是會毫不猶豫選擇自盡，她不想拖著一具不乾淨的身子面對他。

她明白，他會疼。

他最忍受不了的就是背叛了，她又如何能夠變成他的屈辱？

“王爺，人已抓到！”影打破沉寂，恭敬立於一旁，而幻手上則強行扣著那個人，段林風。

幻宇陌抬頭，將懷裡發抖的小女人圈得更緊，“段公子膽子倒不小，連本王的女人也想碰？”

“一個女人罷了，我以為陌王爺會肯割愛。”

女人，是這世界上最不值錢的東西，段林風倒不認為幻宇陌會有多重視！

“段公子也把本王想得過於大度了，這人，本王寵都來不及，何時又怎允許你玷汙了？”擲地有聲，他的話帶著濃濃的怒意，抽出影身上的佩劍，幻宇陌眸光陰沉。

“為了這麼一個女人，和我爹作對，不值得。”繼續一副悠閒的樣子，可段林風卻明顯感受到了幻宇陌駭人的殺意。

“不值得？那段公子可得好好明白，這女人到底值不值得本王這麼做了。”

話語剛落，長劍立即刺向段林風的右臂，不偏不倚，劍身正好末了三分。

鮮血滑落，染溼了一身的青衣，也驚醒了沒明白事理的段林風。

“幻宇陌，你不怕我爹出兵攻下你們幻宇家的天下？”段林風大吼道，因疼痛而險些散了意識。

“看來，段公子還是沒有明白，自己的處境。”冷笑在擴散，幻宇陌微眯上黑眸，左手捂緊小女人的雙眸，右手又是一劍。

這一次，是段林風的左腹。

“要是本王就這麼刺上個幾百刀，段公子，你認為你是先被直接刺死，還是因為流血過多而亡？”

話語冰涼，段林風第一次感受到了這個男人的危險，表面上雖然仍是一副虛偽的笑意，可是那傳遞過來的陰鷙卻不是他可以忽視的。

他敢肯定，幻宇陌真的想殺了他段林風，為了那麼一個女人，一個和白月素長得很像的女人。

真的是替身嗎？段林風迷惘，當年他失手害白月素跳下山崖的時候，也不見幻宇陌有此種表情。

到底，誰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