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的抬頭看向杜總,杜總已經走到供桌旁:“此前沒更正過你的稱呼,是因為覺得沒必要,但是今天,我需要糾正你一下,我不姓杜,我姓顧,顧敦侖。”
姓顧?顧玲玉?
不等老宋反應,杜總毫不猶豫的掐滅了綠色的那根香……
“不!”老宋哀嚎出聲,他親眼看到顧玲玉的身體停止吸收女兒的魂體。
殘餘的魂魄就像被風吹散的煙霧,嫋嫋散開,連個形狀都沒留下。
數十年苦心經營,一朝全無。
老宋瘋了一樣衝過去,被顧敦侖一腳踹開。
他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飛了出去,後背撞在牆上,生生嘔出口血來。
顧敦侖接著毫不猶豫的掐滅了紫色的香。
他甚至沒去看癱倒在地的老宋,直接打橫抱起顧玲玉就往門外走。
老宋咬緊牙關,眼睛紅的仿似能滴出血來:“顧先生。”
他一字一頓的叫住顧敦侖:“你毀了我的一切,你反悔了生意,你早晚會得到報應的。”
“好,我等著。”顧敦侖再不回頭的抱著顧玲玉出了房門。
漆黑的屋子裡,老宋瘸著腿,忍著渾身的疼痛膝行到供桌旁。
他抱起女兒的遺照,把遺照深深抱進懷裡。
只差一點點,只差那麼一點點就可以了。
老宋輕撫照片上女兒清秀的臉,從低低的悲泣轉成沙啞的嘶吼。
一聲疊一聲,每聲都好似剜心一般的痛,他渾濁的老淚滴在照片上,視線裡除了黑再沒有別的顏色。
張默和文二在空屋裡轉了一圈,什麼收穫也沒有。
正是擔憂的想辦法的時候,突然聽到了樓道里傳來“不”的一聲慘叫。
兩人對視一眼,一起聽出了誰的聲音:“老宋?”
張默直奔房門跑了過去,他剛跑到房門口,對面的房門開啟。
剛剛電梯裡的男人橫抱著顧玲玉走了出來。
文二緊跟其後,看到這個場面趕緊圍了過去:“小玉?”
張默擔憂的伸手去接,不想那人往後退了一步:“你們有事?”
“把人交給我們,她是我們朋友。”張默和文二兩人一前一後堵住了樓道的兩邊。
“朋友?”這聲有些戲謔的意思。
這聲有些刺耳,讓張默板了臉,他保持了最基本的禮貌:“總之謝謝您救了她,但是現在開始請將人交給我們照顧就好。”
“交給你們照顧?你們已經把她照顧成這樣了,為什麼還要交託給你們?”
“我承認我們之前沒能保護好她,但是也不能放任陌生人把她帶走。”張默毫不退讓,冷著臉上前再一次伸手接人。
“我是陌生人?那你們又是什麼人,跟她什麼關係?”顧敦倫不客氣的反問。
“親人一般的朋友。”被顧敦侖的氣勢壓制,一直沒說話的文二搶答。
顧敦倫臉色比張默還冷:“讓開,小子們,這裡沒有你們說話的餘地,我是她的爹。”
文二和張默一起愣住,怪不得剛開始總覺得這人有些熟悉感,去掉他身上這股子盛氣凌人的氣勢,細看下來,顧玲玉和他確實有些連相。
這下張默和文二就不知該如何反應了。
顧敦侖不客氣的抱著顧玲玉繞過他們,直奔電梯而去。
文二看著他逐漸走遠的背影,撓頭問張默:“喂,咋辦?就這樣讓他把人帶走麼?”
張默皺緊了眉毛:“那還能怎麼辦?”
此前從來沒聽顧玲玉說過自己家裡的事。
她爸爸看起來很不好惹,但是女兒為什麼過得這麼艱難?
但這一切疑惑壓不過另一種猜測,張默控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