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闆當然知道馬總不會答應,那可是兩百多萬,他費盡心機、擔著坐牢的風險騙來的錢,叫拿出去,心在滴血。
張長板說:“我也知道張老闆有困難,但再有困難,也不能五千元把我們打發了啊!馬總保平安僱傭保鏢,一年下來好幾十萬,這次馬總要想保平安,應該出多少心裡不能沒有一個數吧?”
張長遠的話間接丟擲底牌,馬總自然心領神會,兩人於是在百萬元內激烈拉鋸,最終談到五十萬,馬總還要往下降,張長遠起身走人。
馬總堵住三人不讓走,說:“張老闆有意助我馬某人過難關,我是實在拿不出那麼多錢,又何必苦苦相逼呢!”
張長遠撞開堵在門前的馬總,怒道:“既然馬總不識人情,我也無話可說了,請馬總明天看新聞!”
馬總什麼新聞都想看,就是害怕看到自己的新聞,看到張老闆態度堅決,他內心在滴血。
那可是他絞盡腦汁辛辛苦苦騙來的錢啊,但有什麼辦法呢,馬總意識到自己只有唯一的道路可走了,就算是伸脖子挨刀,他也得答應。
張長遠、馬總談判最終統一,五十萬了結此事。
不過馬總又橫生枝節,要第二天兌現,張長遠堅決不準,他威脅馬總如果不立即兌現五十萬,他就要一百萬,而且沒有商量餘地。
討債第一個回合,馬總敗下陣來,乖乖的兌現了五十萬元。
張長遠一行拿到錢從彩虹公司出來,已經凌晨兩點。
張長遠好不興奮,立即撥通江山電話,講了情況,說我討了這麼多年的債,這次到還討出了些滋味!
說來也是,被人家堵在門內不讓走人,還像小孩子哭著嚷著要媳婦兒那樣的給錢,想想就知道了那是什麼樣的滋味。
江山這時睡在防空洞十元一晚的硬板床上,很高興,對張老闆說:“這只是街邊麻辣燙,大餐還在後頭呢!”
張長遠說:“江山兄弟,大家給激動得,睡不著瞌睡,你過來,我們找個地方吃麻辣燙吧!”
江山不說吃不吃麻辣燙的事情,問:“陳姐在不在?”
張長遠說:“在我旁邊!”
江山說叫陳姐接電話,張長遠把電話交給陳瓊。
江山策劃這次討債,旗開得勝,陳瓊已經很佩服江山了,小小少年了不起,討債策劃如此周密,這是以前根本沒有的。
以前討債,不外乎跑去堵人家在公司或家裡,憑著模樣兒兇狠嚇人,要麼死纏爛打,要麼搞“綁架”什麼的,沒有人想到過用計謀討債。
陳瓊覺得,討債經過江山這麼一策劃,也有種改革開放的感覺。
討債,一件根本沒有任何意義的事情,經江山這麼一策劃,陳瓊感到特別來勁,如沐春風般,有種說不說的振奮。
陳瓊把電話貼在耳朵上,聲音親切:“江山兄弟,我是陳姐!”
江山說:“陳姐,我說要交給你做一件事情,你還記得吧?”
“記得,江山兄弟!”陳瓊認真道。
江山說:“明天你去調查馬總的親戚,主要是上輩親戚,一定要調查清楚!記住了,不要給別人講你幹什麼去了,連張老闆也不能講,知道的人多了怕要壞事!”
陳瓊極為認真語氣道:“嗯,知道了!”
陳瓊說話聲音很好聽,不意間,一股暖流散佈江山全聲,江山已經十八歲了,女人的音容笑貌對他有剌激。
江山身體躺在防空洞的硬板床上瞌睡全無,陳姐還真有吸引力,他現在想吃麻辣燙了,他問:“大家都在啊,陳姐!”
“都在,江山兄弟,過來吧,大家高興得很呢!”陳瓊興奮道。
“那我過來吧!”江山問清楚了地點,電話收了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