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的目光！

當《青花瓷》餘音漸漸逝去的時候，大家猜終於從那華夏風的意境中醒悟過來，一陣熱烈的掌聲響起。儘管客廳里人並不多，但是掌聲代表的熱切，絲毫不比演唱會現場遜色。

還沒等劉楓離開舞臺，蘇素就迎上前：“小師叔，我要你陪我唱，就唱對唱版的《白狐》，好不好？”

劉楓撓撓頭，想要拒絕，可是看蘇素渴望的眼神，實在不忍心讓她在眾人面前傷心，也只有答應。對唱版《白狐》，現場還沒有人聽過，這是劉楓和郝丫唱的時候，被蘇素逮個正著，才知道，原來對唱版更好聽。

“我是一介書生獨醉江湖，十年寒窗十年苦讀。金榜題名時功名利祿光宗耀祖；洞房花燭後陰陽相隔人鬼殊途！我愛你時你是一隻千年修行的狐，失去你時你已煙消雲散萬劫不復！”

“能不能為你再跳一支舞，我是你千百年前放生的白狐！你看衣袂飄飄衣袂飄飄，海誓山盟都化做虛無！”

“……天長地久都化做虛無！”

聽著這首悽美的歌曲，每一個女孩子眼中都蘊含著淚花。當初郝丫唱這首歌的時候，曾經泣不成聲，讓劉楓分外懊悔教會郝丫這首歌。也只有蘇素這樣心大的丫頭，才會把這首歌唱的有了一絲愉悅的味道。

梅淑英痴痴的聽著這首歌，居然罕見的想起了自己的少女時代。那時候的梅淑英，也曾經有過美麗的夢，lang漫的渴望。只是家族的重擔，讓她不堪重負，只能是放棄了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

這一刻，聽著劉楓和蘇素的歌聲，梅淑英淚水順著香腮汩汩而下。為自己逝去的青春，虛度的青春，空白的青春！至於女人生命中的過客黃志遠，絲毫沒有在美女書記的心中，蕩起一絲波瀾！

沈春雨一遍遍拭去腮邊的淚水，淚眼朦朧的看向臺上那個近在咫尺卻又遠達天涯的男人！“天長地久都化做虛無”麼？多麼希望有一次山盟海誓！哪怕只是一句謊言！

沈春雨知道，非常清楚的知道，劉區長不只是有“女菩薩”一個紅顏知己，還有那個郝丫，還有那位房地產大亨徐小姐。可是，我並沒有想要全部，只想有一次山盟海誓！不，只要一句就行！

十二金釵每一個都淚眼朦朧，每一個女孩都有過自己的一段戀情，聽著這首悽美的歌曲，頓時喚起了她們心靈深處的記憶。對於女人來說，最難忘記的，永遠是失去的！

“………能不能為你再跳一支舞，只為你臨別時的那一次回顧。你看衣袂飄飄，衣袂飄長地久都化做虛無！”聽著“白狐”幽幽的傾訴，每一個女孩都為之心傷感嘆。

就連一向理智冷靜的齊麗詩，也為之動容。像齊麗詩這樣二十幾歲的美麗女子，怎麼可能沒有自己的故事？只不過以往的齊麗詩，都是用工作來麻痺自己，只有今天，這悠揚的歌聲，才讓女人潸然淚下。

當歌聲停止的時候，現場的女人們才猛然驚醒，一個個忙不迭的擦拭面上的淚水。劉楓走下舞臺，微笑著走向梅淑英，這讓美女書記分外驚慌，自己臉上的淚痕，怎麼可以讓他看見？

梅淑英一轉身，閃出了大門，劉楓一呆，這算是咋回事？梅淑英來做客，劉楓一直沒有機會和她打招呼。眼下蘇素在臺上唱歌，劉楓覺得這正是自己和梅書記好好溝通的機會。

只是這位也太過敏感了吧？劉楓想了想，還是決定跟出去，劉某人並不知道梅書記是不願意在他面前出糗。憑劉大區長不足六十的情商，根本就無法對美女書記此時的心情做出判斷。

梅淑英沒想到劉楓會厚臉皮跟出來，儘管已經用溼巾擦拭過臉頰，還是怕會被他看出破綻。美女書記掩飾的端起一杯紅酒，看向夜色中的小院。

九月末的北方，秋高氣爽就是最好的寫照，天上繁星點點，和燕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