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帶進來的原因嘛,正如剛才矮短警察說的。
說那個撞倒的大媽頭昏噁心,已經被送去了醫院,說是摔到了頭,隨時有生命危險。
現在給自己編織的罪名就是涉嫌重傷他人。
李仕山感嘆,他們這一招玩得真是絕啊。
碰過瓷的朋友是知道的,只要是被人撞倒說自己頭疼,警察都不敢大意。
腦袋這玩意太玄妙了。
有的人連挨幾下板磚一點事沒有,有的人輕輕一碰,嗝屁了。
這一招也能對付惡人。
但凡你遇到壞人,再把你打倒在地。
你就報警,等警察來了,你就說頭疼,噁心,想吐。
給你說,你不讓對方賠一輛車錢出來,算你白看我小說。
李仕山看完了諒解協議書,就聽到矮胖警察說道:“趕緊簽了,免得受苦。”
這句威脅的話語又特麼好熟悉。
這該死的熟悉感!
李仕山覺得自己好像是要把當年被關進黃嵐縣反貪局的流程又要走一遍似的。
他抬頭看向眼前這個三十多歲的矮短警察。
就在剛進審訊室的時候,旁邊那個警察就已經介紹了他的身份,解放路派出所的副所長韓大海。
對於平頭百姓來說,一個派出所的副所長已經很厲害了。
他們這是想用這個身份來給自己施加壓力。
這在李仕山眼裡簡直幼稚可笑。
現在,李仕山要做的就是拖延時間而已。
他對著韓大海說道:“我有兩個問題要問下。”
“第一,你們說這個劉金枝有生命危險,有醫生的診斷報告嗎?我要看一下。”
“第二,你們說那個古董花瓶價值二十萬,根據什麼來的,有鑑定報告嗎?”
“你們把這兩樣都拿給我看了,再說籤不簽字的問題。”
韓大海聽得是一愣一愣的,又一次領教了李仕山的伶牙俐齒。
他不由得火冒三丈,又開始拍桌子給自己增加聲勢,說話已經很不客氣了。
“你小子油鹽不進是吧,特麼的是不是皮癢了”
他這句話對李仕山沒有任何威脅。
李仕山甚至連眼皮子都沒有動一下。
他可是連電棍都捱過,還怕這種低階威脅。
額~好吧。
這種經歷好像並不是多麼值得驕傲的資本。
這時,韓大海旁邊的圓臉警察見到他要動粗,連忙拉了拉他,低聲說道:“韓所,出來我和您說個事。”
圓臉警察也是派出所老人,他的面子韓大海還是要給的。
韓大海對著李仕山冷哼一聲,走出了審訊室。
一走到外面,韓大海有些不耐煩地問道:“老劉,什麼事情。”
老劉說道:“韓所,我看這小子很懂法,我們還是不要來硬的,萬一他說的身份是真的呢?”
“就他,說自己是省委什麼研究室的主任科員,這話你也信?”
韓大海一臉不屑地說道:“你也看到他身份證了,一個二十三歲的毛頭小夥子,也就才學校畢業吧,怎麼可能是主任科員,和局長一般大?”
老劉還是有些擔心地說道:“我覺得還是先弄清楚他的身份吧。”
韓大海不在意地擺了擺手,“這個傢伙肯定是從別的地方聽到這個部門,拿來嚇唬我們的,你也是老警察了,這點分辨能力也沒有。”
老劉想了想,確實如韓大海所說。
剛才這個李仕山說自己是省委幹部,可又拿不出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確實可疑。
可是一想要是對這個遭受無妄之災的年輕人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