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走吧。”爺爺臉都氣青了,這時奶奶也來了,她罵俺爸:“你這麼這樣呢,勤蓮那裡不好?看看你都那天人了,還小嗎,太不懂事了。”她又轉過身對孫小英說,“好閨女,你還小,不知道俺這個兒子,不省心,他比你大十幾歲,你們就是在一起也過不好。你呢,還是回家去,將來找一個和你年齡相當的。”說著奶奶拿了兩百塊錢塞給了她。
月季接了錢還坐在那裡不肯走,奶奶又說:“好閨女,他已經是有家有孩子的人了,政府能同意你們這樣做嗎?先回去,以後有什麼困難再找我。”
月季低著頭不語,不停在擺弄手中的錢,大概是覺得錢少,還坐在桌子上。奶奶沒有辦法,又給了三百元。可能是她從來沒有拿到這麼多的錢,於是點著頭走了。
月季走過第二天,她姐紅梅又到俺們家裡鬧,說:“今天我妹子就看上他了,你家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如果龔先生不和我妹結婚,我不會就這樣算了的。我去公安局告你。”
爺爺怕出事,俺爸因為搞女人已經做過一次牢了,這兩個女人再鬧,如果縣公安局知道了,那還了得,又要治他的罪,就糟了。於是他就和她商量,說:“我兒子已經是四個孩子爸了,而且年齡已經這麼大了,與你妹子成家也不合適。我們對不起你妹子了,對你妹子的損失我們補償吧。”估計是月季拿了錢回家後,她們家裡人商量了,龔家是開診所的,有錢。不能這樣便宜他們,就是結不成婚,也要弄點錢。月季就經常來俺家哭鬧。弄得全家不得安寧,娘也經常流淚嘆氣。俺和姐姐也生爸爸的氣,一個好好的家怎麼就弄成這樣呢?
爺爺大概也看清了月季的心事,就找人和女方家協商,給點補償算了。
俺爸卻不是這樣想,依舊迷戀月季,每天回家就找俺孃的茬。俺爸說不了幾句就是罵,娘呢,說不了幾句就是哭。他們就這樣天天吵。俺爸什麼難聽的話都罵,俺娘就是哭。俺雖然小,但也能分清好壞了,本來都是爸的錯,卻拿不是當理講,天天欺負俺娘無能。
俺爸每次罵俺娘,俺就上去和他吵。他就來打俺。俺不怕打,寧願給他打死,也不想過這種提心吊膽的日子。俺實在不想在這個家生活了。依依的家那麼困難,可是他還在讀書。可俺呢?每天跟農村小孩在一起割豬草,又髒又累。俺本來就不是這樣的生活,這一切都是爸爸造成的。“你打吧,打死俺算啦;,俺也不想活了。如果你打不死俺,俺就不能讓,你這樣太過分了!你不是俺爸,你不配,根本就不配!”爸爸看俺就像瘋子一樣又哭又鬧,也不敢再打俺了。從此,俺在爸爸的面前打下了這個碼頭。
俺去和爺爺奶奶講了這些事情,爺爺說,你這樣做的是對的。有爺爺和奶奶的支援,俺的膽子就更大了。以後,不管什麼樣的女人來俺家看病,只要說話和眼神不對,俺就沒好眼色望她們。
屋漏偏遇連天雨,船小盡遭迎風浪。可是爸爸看婦科病就是好,還就常常碰上多情的女人,事情從來莫怪一人。俺爸又是一個多情的種子,擋不住女人的誘惑。有些女人為了討好俺,就與俺瞎扯,看你爸多年輕多漂亮啦;小姑娘長得真好,很水靈的;這個小姑娘既聰明又漂亮等等,俺一聽就煩,那兒漂亮啊。父親那種人,家人都知道是個不安分守己的,沒心沒肺的人,誰看他好誰瞎眼。你這小丫頭怎麼這樣說你爸?看他閨女多厲害,多大的孩子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好嚇人哦。從那以後,俺的臭嘴就和父親醫術同樣出名了,都知道龔先生家有個二女兒最厲害,還很會罵人。其實外人怎麼能理解俺幼小的心靈創傷有多深,俺忌恨自己前世修行不好,投錯了胎,到了這樣的家庭。唉,就這樣的命,只有認命了。世界上什麼都可以選擇,惟獨父母是天定,人不能違背天命啊。是不是菩薩的安排?俺爸是來龔家報怨的?他的前世有惡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