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旺了旺火苗兒,活兒乾的仔細,只是左手不自覺的發顫,似是不大聽使喚。
“娘,好了。”福生起身對著婦人咧嘴一笑,傻傻憨憨的樣子,婦人疼愛的抹去兒子額頭上的汗,“累了吧?”
軒轅雪淺淺露出笑容,“真是母慈子孝,老婦人好福氣。既然我們幫不得忙,就只好乖乖等著吃現成的了。”
“主子?”從廚房出來,一路馬不停蹄,軒轅雪直接奔著凌鉉的房間而去,傾月趕緊快走幾步攔她下來,“這個時辰,怕還是沒起呢。”
“日上三竿了,再不起也不行。”軒轅雪不等瑞德出來迎,就進了屋。
“喲,還挺自覺。”屋裡,凌鉉早已洗漱好,正由瑞德伺候穿衣,轉身一看軒轅雪,氣色好了許多,心下也是一鬆,跟著就沒了正經兒。
軒轅雪不語,走到瑞德跟前兒,一撇頭示意他下去,瑞德素來摸不透眼前兒這個冷麵美人兒的心思,只知道無論軒轅雪做什麼,在他主子這兒都是對的,哪裡敢多做停留,趕緊就退了出去。
“怎麼?”凌鉉低頭一見軒轅雪正認真琢磨斟酌,半點兒不知如何下手的為難模樣,頓生憐惜,誰叫軒轅雪連蹙眉都是這般的可愛,“哈哈哈。”再也忍不住,放肆的笑著,前仰後合的眼淚都快笑了出來,軒轅雪也是氣急,順手將腰帶丟了過去,“自己弄!我不管了!”轉身到了一旁的炕上,盤腿一坐好不神氣。
凌鉉笑著將腰帶繫好,蹭到軒轅雪身邊,想打趣卻又不捨得,攬到懷裡,“怎了?一大早上就這麼急?”
“我覺得,那婦人的兒子……”
“恩?”
軒轅雪支起身子,垂眸回想,那福生的手臂上確是戰俘的烙印,那是用火夾子烙上去的,看得出,福生曾經用銳器試圖撥下去,可卻還是留了印記,再加上他那左手不吃力的樣子,怕也是因為當初蠱王煉藥的緣故,將原由一一講給凌鉉,“這不挺好的?人活著就好,怎麼?是想讓他當面感謝你這個大恩人?”凌鉉挑起軒轅雪的下顎,滿眼都是戲謔,軒轅雪白了他一眼,“那福生身子虛,我是叫你給人家留點銀子。”
“你倒是大方,合著不是你口袋裡的錢。”凌鉉痴笑,難不成自己是個金主兒,怎麼一想到錢,這軒轅家的眼睛就只管往自己身上盯?她哥軒轅銘是,她跟著也是。
“我沒錢……”小嘴一撅,委屈得可憐見兒的,軒轅雪嘟囔,“若是有錢,也不會來求你。”
“好好好。”凌鉉也是沒了法子,憐惜的應下,正巧兒,外頭瑞德通報早飯已好,低頭哄著,“去吃飯,今日還要趕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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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飯,瑞德與傾月開始收拾行李準備上路,出門正見婦人在門口送著什麼人,回身看見軒轅雪與凌鉉站在門前看著,老婦和藹笑笑,“喲,怎麼站著呢。”回身將東西交給福生,凌鉉只瞟了一眼,包裹中的黑衣外露,又見福生鬼祟的神色,嘴角一揚,倒是大方直言,“你身子恢復的這般差,是要找誰去報仇嗎?”
“這……”老婦立在院中,驚得怔怔,不待多說,福生卻發了狠心,從包袱當中掏出個尖銳物件,衝著凌鉉急衝而來。
凌鉉側身一擋,手上不著力道,只輕輕點了福生手腕血脈,福生手上酥麻,刀伴兒落了手,凌鉉踢腿一摟,將手柄踢得高高,翻空接住,站在遠處笑意看著,福生也不示弱,徒手就要上去,“福生!”院中老婦眼中透了驚恐,趕緊上來攔。
“婆婆小心。”軒轅雪見福生的拳頭是收不住了,怕傷及無辜,趕緊挺身閃到福生跟前兒,反手借勢一轉,就將福生死死按在了身下。
“就你這三腳貓的功夫,還要去做什麼?”凌鉉挑眼,嘴角掛著冷笑,“你不怕倒時為難了大娘?”
“他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