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喝過冰茶後仍舊覺得渾身煩躁不堪,東方隨雲再度扯了扯領口,將手中的空杯遞到她手中,“還要?”
還要?看了看東方隨雲潮紅的面頰,又看了看他額頭仍舊不停流下的汗珠,顧青麥用力聞了聞,猛然發覺那汗味中透出的幾股藥味不對。她又聞了聞茶杯,嘴角抹過絲絲苦笑,含玉那個小妮子壞大事了。
久不見應聲,東方隨雲不耐煩的抬頭,正待開口,卻見自家娘子鳳目輕蹩的盯著杯子,不經意間便已是風情萬種。一時間只覺一股火從腹部升起,頓時口乾舌燥起來,放下手中的筆,一把將還在拿著杯子發呆的人拉到懷中,很快的攫住自家娘子的紅唇糾纏起來。
顧青麥也愛極自家相爺這般與她纏綿,自是熱衷於回應,只是情勢似乎有些不受控制,他的手越發不老實起來,擺明了,情慾動了的相爺在那些個十全大補丸的作用下將她暫時不能孕育子嗣的事忘了個一乾二淨,並且抱起她直往內室而去。她不禁苦笑起來,這男歡女愛本就是極平常之事,可到了她這裡卻偏偏是艱辛無比,好在她功力恢復了五成,手不著痕跡的壓到他的百匯穴上,絲絲真氣渡入東方隨雲體內。
本是慾火難奈、口乾舌燥之人,在情動欲動的功夫卻是渾身涼爽起來,只覺得絲絲涼氣不停的從後腦和嘴中傳入自己的體內,東方隨雲的神智逐漸的清醒,很是詫異的看著被自己壓在身下的人。怎麼回事?他和自家娘子是如何進了裡間的?又是如何上了這張床?他怎麼全然沒有映像?
他對她的情慾到了如此地步可不是好事,畢竟她現在的身子不宜受孕,只怕也經不起折騰。想到這裡,東方隨雲理智迴歸,拍了拍顧青麥的臉頰翻身下床,“為夫還有一些奏摺要批閱,今日偷懶,明天一樣也睡不了。”
知道自家相爺的理智已是歸來,顧青麥一邊不著痕跡的拉過薄衾蓋住衣衫有些零亂的身子,一邊故意找著話題,“很重要?出了什麼事?”
“自貢的鹽運出了點亂子。”
自貢?那裡離烏雅的老巢不遠。不會是烏雅吧?顧青麥吃了一驚,“亂子?”
“由於暴雨成災,自貢地區上塘的官鹽運不到中塘、下塘,於是私鹽販子成災。自貢鹽運稅收當天下租庸之半,損益盈虛、動關國計。”
顧青麥當然知道自貢鹽運的重要,也知道私鹽販運給大業皇朝將會帶來怎樣的損失,介面說道:“既然私鹽販子有運鹽之道,那朝庭為什麼不走私鹽販子的運鹽之道呢?”
聞言,東方隨雲眼睛一亮,是啊,他怎麼沒有想到呢?原來鹽運也有陸運、海運、水陸雜運等多種方式。自大業開皇開鑿了伊婁運河發展鹽運以來,幾近沒有人再走原來的鹽道,主要是為了節約費用才將原來的鹽道都棄之不用。如今在節約費用和稅收之間,疏輕疏重不言而喻。“還是娘子心思聰慧,幫為夫解決了一個天大的難題。明天為夫就奏請皇上,讓自貢的鹽司先以陸運的方式將官鹽運至中塘或下塘,然後再水運至大業皇朝各地。如此一來,還可以肅清上塘至中塘這一帶的私鹽販子,一舉兩得。”
東方隨雲一邊說著話,一邊再度在床緣邊坐了下來。顧青麥擔心他再度上床,只好又撿著話題,“不是說,那自貢地區是七皇爺的番地麼?怎麼不讓七皇爺去處理,反倒要勞累你這位相爺?”
“照說,按大業皇律,七皇爺應該長守番地才是,可自貢地區鼠疫蟲患頻繁,皇太后哪捨得小兒子去那種地方吃苦?是以居在京中的日子比居在番地的日子還要長,唉,皇家的事,誰敢管?再說,清官都難斷家務案呢,何況是皇家的家務?皇太后一句話,陛下唯馬首是瞻。陛下的一句話,我們這做臣子的當然得勞心勞力了。”
看來這棘手的鹽運之事其實是皇太后交待下來的了,宸天佑轉手與東方隨雲而已。“那相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