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見到的時候,也驚歎了好一會兒,特別想把這裡頭的衣櫃順回家。
可惜物件太大,偷不走,所以只能過過眼癮了。
夾層那麼小,我貼進去之後,夏淵偏要貼我旁邊,弄的地方更窄了。
“你出去等著啊,反正他又看不見你。”
夏淵說:“我靠你身邊,能掩蓋我身上的味兒。我如果出去了,離你遠了,管彎彎就會發現我。”
接著,他解釋,“契約定下來以後,我跟在你身邊,就能很好的隱藏我身上的味道。”
我嗅了嗅鼻子,“你總說味兒味兒的,到底我們身上都什麼味兒啊?”
夏淵說:“活人的味,鬼味,妖怪味。”
“是氣場吧?”
“差不多。”
等了一會兒,我問他,“要是管彎彎不來,那她就不是兇手吧?”
這事兒我沒親自查,所以我有點兒雲裡霧裡的。像是聽人籠統講故事似的,總是抓不住精髓的感覺,沒法深入去判斷。
“肯定會來。”夏淵說的很肯定。
“要是不來呢?”我有點兒疑慮。
“別廢話連篇,我說來,就肯定來。”夏淵說:“如果不是你一定要抓個現場,我們根本不用躲這邊來。”
“咱不能濫殺無辜是不是?”我抽抽鼻子,“我殺壞的不要緊,死了以後,閻王可能會體諒體諒我。要是我濫殺無辜,到了閻王那兒,我什麼辯解的話都沒法說。到時候,那得下多少次油鍋上多少次刀山啊。”
“興許還會拔你的舌頭,因為你吹牛。”夏淵嚇唬我。
我別彆嘴角,“我一共沒吹幾次。”
“那也是罪過。”
“那你更有罪。”我嗆嘴。
“我又不下地獄。”
我還想嗆,卻被夏淵捂住了嘴。
夏淵悄聲說:“來了。”
外面陡然傳來女人的聲音,嬌滴滴甜蜜蜜的呼喚著:“出來吧,你們躲在那裡面,不難受麼?”
我看著夏淵,又透過縫隙,看向外面。從細小的縫隙裡,看不見外面站著的人,只能看見一線紅,大概是她穿的紅衣服。
停了幾秒鐘,夏淵拉著我從裡面出來了。
站在外面的是管彎彎。她穿了一身洋紅,臉頰也很紅潤,整個人像朵盛開的花兒似的,透著股陽光嬌豔氣兒。
管彎彎咯咯咯的笑,“你們跟了我這麼長時間,是看上我了,還是想抓我呀?”
夏淵滿身煞氣,盯著管彎彎,沒吭聲。
不等我們說話,她繼續說:“咱們哪,應該算是同類了。你們這麼盯著我,難道是想和我這個同類自相殘殺麼?”
我皺眉問她,“崔敏於呢?”
“我從來就沒準備對他動手,我故意盯著他看,就是想引你們過來。你們哪,連虛套都看不出來,道行實在太淺了。”說完,管彎彎抬手在空中畫了個圓圈,“既然你們來了,我也得好好招待招待你們才行。這個房間,已經被冤鬼圍住了,不經過我的同意,你們可是沒法逃出去嘍。”
“如果你們願意改過自新,我就放過你們。如果你們不願意,那”她賣了關子,說了個半截話。
我忍不住嗆聲,“我和你不是同類,我是人!我沒犯罪,不需要改過自新。要改過自新的,是你。”
管彎彎揚起眉毛,咯咯咯的笑,笑夠了,她說:“你是人?真的是人?那怎麼一身死屍味兒啊。你聞聞我身上,和你身上的味兒一樣。”
“我還沒死,鮮活著呢。”房間裡原先還熱乎乎的,這會兒陡然冷的跟冰窖子似的,凍的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沒死,身上怎麼那麼大的屍體味兒?”管彎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