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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目送警員離去,賀妮妮對彎腰撿起菜刀的母親說:“媽!你怎麼不乾脆申請家暴、訴諸離婚呢?”

賀太太嘆了一長聲,“這是命哪,丈夫是自己選的,要認命。”

賀妮妮看著母親脖子上淺淺的刀痕,那是父親堅持要母親讓出出版社那次留下的痕跡,已經過了一個月了,那淡淡的白痕仍然是那麼的怵目驚心!

要不是二姐剛好回來抓起力跟父親對峙,要不是母親哭著求她們不要報警,他再也不會出現在她們面前了!

“他都能拿刀在你脖子上劃出血痕了,你還要繼續認命下去?”是認命還是感情真的深到這種程度?她不懂。

賀太太淒涼的笑,“孩子,只要媽媽繼續忍耐,你們就還有爸爸。媽媽不希望你們變成沒有爸爸的孩子。”

“有一個不負責任的父親比沒有父親還糟吧!”想起大姐常掛在嘴邊的話,她忍不住說了出來。

但在看到母親悽苦的背影后,賀妮妮也狠不下心再說下去。

感情,就是這麼回事嗎?如果“愛”是傷害的藉口,那她真的寧可不談感情。

席予希的身影突然出現在腦海裡,男女之間不一定只能談感情的,如果能跟他做個一輩子的好朋友也很好呀!她才不要像媽媽一樣,傻傻的愛上了就再也無法自拔。

忙碌總會有代價的“美食遊蹤”這套書已經進行到了尾聲,目前只剩下一些後製作業,完成後就能上市了。

這天,由於兩人都很晚才下班,席予希便在路上買了披薩,讓賀妮妮不必拖著疲累張羅晚餐。

賀妮妮拿起一塊披薩,先挑掉黑橄攬後才拿給他。他呀,堅持披薩要有黑橄欖的味道才叫披薩,卻不肯吃它。

“謝謝。”她看起來大剌剌的,其實心思比誰都細,連他不吃黑橄攬都注意到了。

一點一滴的,她悄悄的佔據了他的心,即使她不說,他也看得出來她是喜歡自己的。

電鈴突然響起,賀妮妮抓了紙巾擦手,“我去開門。”

門外站著一個穿著時髦的陌生女郎,還拖著個大行李箱,一見到賀妮妮便皺起眉頭:“你是誰?”

“呃——”賀妮妮一時語塞。

席予希聽到聲音走了出來,一見到那女郎就冷聲說:“君儀?你來幹什麼?”

“希!”施君儀拋下行李箱,奔進席予希懷裡,“我好想好想好想你喔!”

席予希抓著她的肩,眉間打了緊緊的結,“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這裡?”

“問我姐夫的呀!哇!有披薩!我餓死了!”施君儀絲毫不客氣,徑自坐下,拿了披薩就吃。

“你有客人,我先回去好了。”賀妮妮悶著聲說。不知為什麼,從見到那個女人奔入他懷裡的那一刻,心就沒來由的悶著,像壓著沉甸甸的石頭似的。

“我送你。”

施君儀抓著披薩走過來,“希!我繞過半個地球專程來找你,才剛下飛機即!”邊說著還用空著的手拉著席予希的手臂,示威似的看著賀妮妮。

席予希拉下她的手,“是你自己要來的。”他拿起掛在沙發上的外套,拉著賀妮妮的手臂,“我們走。”

“你敢?我就把你家裡給砸了!”

席予希轉身,冷冷的瞪著她。

施君儀暗吞口水,卻不肯示弱,“總之你要是把我一個人丟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會讓你後悔的!”

對於不在乎的人,他向來連應酬都懶,席予希冷然的轉身,拉著賀妮妮的手臂,“我送你回去。”

“席予希!”施君儀大叫。

賀妮妮停下,輕輕撥開他的手,婉言勸著:“現在還很早,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席予希看著她眼裡的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