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中。只是這兩隻寒號之鳥,齊齊被洞穿胸膛,奄奄一息的躺在道場當中,一重重寒氣,從寒號之鳥身上揚起,然後緩緩沉入寒授劍劍鋒。
第一卷第三百二十五章
寒號之鳥竟有一雙,在這寒授劍內!
那此劍的由來就可想而知了,肯定是神霄道宗的高手,在極北嚴寒之地,活生生將正在產子的一雄一雌兩隻寒號之鳥分開,使得這兩隻鳥相互之間以為配偶死了,然後才放棄築巢,失了求生的欲……望,最終才雙雙成為靈獸。
想那極北之地有億萬寒號之鳥生存,而其中能修成靈獸的,遙遙無極。
這神霄道宗想要得到雄雌一對寒號之鳥,不知道要拆散多少隻正在哺育幼子的生靈。那飛鳥成為靈獸,萬中存一,而雌雄同為靈獸,又是萬中存一,為了這一口寒授劍,因此而死的寒號之鳥,足足有上億之數,屍堆成山。
而場中寒號之鳥的身軀,隨著寒氣全部進入寒授劍,最終消失不見。成為器靈之氣,身體早已消泯,這兩隻靈獸,本質上也就是魂魄而已,因為有靈氣照拂,才不怕旭日陽氣衝擊。
甄壞站在原地,手裡頭劍光早已消失不見。只是腳下出現一道狹長深幽的豁口,一直延伸到莫滄海身後的大殿門口,若不是被大殿當中神霄道宗高手擋住,可能紫曉宗這最後一處建築,就會在甄壞這一劍之下,毀於一旦。
一劍之下,敗退風無庭。
白雪散盡,空中旭日灑下之時,又帶有陣陣溫暖。風無庭站在道場中,身上有一層明黃的光澤,好似是陽光普照給鍍上了一層金輝,不知為何,他臉上肌膚一陣陣抖動,好似在忍受無窮痛苦。
風無庭載到在地上,再無原先那種氣勢凌人的威風,不斷的翻爬打滾,口中叫喊出一聲聲淒厲的哭嚎。
僅此指尖一劍,擊敗風無庭。
他身上那一層金輝,乃是甄壞的三味真火。
此火仙界少有,是能抵抗地獄火的存在,風無庭才元嬰期的修為,被三味真火焚燒,又怎能抵擋?
堂堂神霄道宗少宗主,元嬰期的高手,這回恰如一個地痞無賴,滿地亂滾亂爬。
好在這法會道場打掃的也極為乾淨,又被風無庭用寒風一吹,再用雪花一洗刷,倒也乾乾淨淨。他在場中一陣亂滾,衣衫上竟然都沒有沾上半點塵土,果然修真界與和諧社會不同,萬事萬物都是純天然無公害,綠色純淨連衣服都不會沾上汙漬。
他每在地上打一次滾……每叫出一聲……神霄道宗的面子就失掉一分。
最終滾到那由甄壞一劍轟出的豁口中,就滾不上來了,只能在裡頭不斷的亂顫,然後齜牙咧嘴,一聲一聲吶喊,比起那被爆掉菊花之人的叫喊,還要淒厲萬分。甄壞不由得讚美起來修真界人士的創造力,仔細去傾聽風無庭的叫喊,去一段一段的揣摩他叫喊中所包涵的音節。
鼓聲依舊。
莫瑤站在鼓臺上面,手中鼓槌不斷的敲擊,而眼睛卻一直看向那場中的甄壞與風無庭,見甄壞得勝,風無庭落敗。莫瑤先是狠狠的噓了一口氣,如釋重負,而看到風無庭如此痛苦的滿地亂爬打滾,心中不免又有一絲不忍。
不由得就想起當初甄壞說富貴不能淫,是因為富貴沒有達到他心中想要的層次而已。當時她問甄壞,問他這一生想要的富貴是什麼。
她已然記得當時甄壞臉上帶著一絲自嘲的笑容,與她相隔三米左右的距離,雙手放在背後,轉身仰望萬里晴空,道:“我要這天,再也遮不住我雙眼。我要這地,再也困不住我腳步。我要這時光,再也不能模糊我思緒。我要隨手一劍,便是一掛天河……”
“這個甄壞,就是自己未來的夫君。”這個念頭一起,莫要就再也不去想與甄壞以前在一起的點點滴滴,粉臉就是一陣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