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脖子,又把那片玻璃緩緩往前推進了二公分,他把頭由後面伸到徐林的脖子間,淡淡的問:「金華去哪裡了?我不想這樣,也可以不最問你為什麼要殺唐四,也不想要回你們收的兩千萬。我只想……」他側過頭,看看進來的景芳又說:「我只想你們遵守承諾,履行商人的義務,達成交易。」
正文 第十四章 機會
房間裡靜得落針可聽,除去徐林粗重散亂的呼吸,很難再聽到其他的聲音。那兩個景芳的手下臉色也不那麼好,殺人他們不是沒有見過,可是這樣……似乎過了些。
景芳走到正面看著,徐林原本乾爽的頭髮此時已如洗過淋浴一般,被冷汗淋溼。她表面不動聲色,心裡卻有著股莫名的焦急。
「最後問一次。」呂翔又說,「金華去哪裡了?你是誰?從哪裡冒出來的?」
徐林此時恐怕是承受了此生以來最大的痛苦,透過不多的神,他加持了「蓮花心印記」,護佑著一絲命力,同時,基本將頭腦、全身神經保持在最敏感的狀態。他不知道還有沒有可能活下去,可是,必須保持住清晰的頭腦和神經,假如可能,出現一絲機會的話,那就是自己惟一的希望。
但是這樣的狀態,幾乎讓他承受了全部的痛苦,因為他的神經沒有一絲麻木之感,如此狀態將一直持續到死,或者是「神」的耗盡。
呂翔冷哼一聲,將幾乎全部的玻璃刺了進去,惟獨留有手裡握著的一段。
「嗚……」徐林渾身一陣顫抖,喉嚨處幾乎分不清楚是甜還是鹹,只覺一陣嘔心,大量鮮血自口鼻中噴散出來。
景芳內心劇烈狂跳,她一摸臉,察去濺上的幾點血。然後看向徐林身後緊貼的呂翔。
呂翔眼內透著些失望,微微搖搖頭,意思是這個傢伙很可能真的不知道。景芳的心不斷往下沉,知道徐林基本沒有希望。不過讓她奇怪的是,這個悽慘的人到現在還沒有死。她從徐林的眼瞳之內,沒有看到迷茫的擴散之狀。
「我會找到金華的,其實……你不配照顧她,也沒有照顧好她。你不懂尊重女人。」呂翔在徐林耳邊說完,手上一使力,往旁邊一掰,玻璃斷開。很大一段留在了徐林體內。跟著,他緩緩鬆開了手,退後兩步。
徐林的腦神經幾乎是繃斷,不知什麼時候能夠死去?憑藉一口氣,他還能勉強站立,可他故意把腿一軟,梭倒下去,撲在一片碎玻璃上。
呂翔認為事情已告一段落,深吸口氣,走過坐到沙發上,拿出手巾擦抹著身上和手。
景芳卻注意到徐林倒下的同時,藉助身體遮掩,飛快的抓了一塊小玻璃捏在手裡。她沒有出聲,走前兩步靜靜的望著,似乎是等待著徐林的解脫,或者是給他一個機會。她清楚他只有一個機會,如果能很快的脫開膠帶的束縛衝出去。也許,他還有一線生機。
片刻時間過去,呂翔擦拭完畢,他奇怪的看看景芳,「別在意,讓他慢慢死好了。他已經為對你的傷害付出了代價。」
景芳轉頭對他一笑,笑的多少有點勉強。她轉過頭,看到徐林臉上似乎現在才顯出真正的絕望之色。她隱隱明白了些東西,玻璃限於形態和鈍,在他困難的狀態下,也許無奈於層層緊裹的膠帶。
心頭略微一陣不忍,她「冷哼」一聲,把身上那件因為徐林的血更加紅的外衣脫下,淡淡的說:「安心去吧,我警告過你的,現在,沒有人可以幫你了,懂了嗎,蠢貨?」說完她手一放,衣服落在徐林身上蓋著,看起來彷彿一種告別的儀式。
掙扎於邊緣的徐林在衣服落下的剎那重新找到希望,他敏感的神經依然還在,他感覺到景芳衣服袖口有一件小巧的硬物,他記得那件東西,如果沒有猜錯,那是前不久自己用來威脅她的兇器,那把精緻的瑞士軍刀。
呂翔起身,由後面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