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損失觸目驚心。
“殺!”廣武營指揮舉著盾,全力奔跑,一雙眼睛,快噴出火焰,還有一百多步的距離,他身邊卻不時有一聲聲慘叫傳來。
本來緊緊跟在他旁邊計程車卒,忽的一下就不見了身影,可他沒有時間去看,他只有不顧一切的猛衝,用最短的時間貼上去,否則就會有更多的弟兄倒下。
青戈江西岸,王彥猛然放下千鏡,這麼大的損失,讓他有些肉痛了。
一旁的高一功也放下千里鏡,說道:“看旗號,正面的綠營兵,應該是李本深的部隊!”
王彥聞聲,不禁又把千里鏡拿起來觀看,他將圓形的視界,移動到清陣後方,見一個李字大旗下,站著一員身穿黑色馬蹄袖,戴著碗帽的將領有些面熟,還真是李本深。
王彥心頭不禁一沉,李本深是高傑的外甥,他的部隊自然是,曾經江北四鎮中最能打的高傑鎮的遺產,算是綠營中的翹楚之一,比較難以對付。
“傳令鐵人軍,快速登船,儘快在側翼登岸!”王彥放下千里鏡,立刻沉聲下令。
棋牌官當即揮動旗幟,戰場右翼早已等候多時的鐵人軍,便開始登船,不過他們登的都是平底的小船,能直接衝上江灘,避免了鐵人軍跳入水中後,陷入淤泥中,無法前行的情況發生。
這時在正面,第一批船隊反回時,第二批船隊,已經出發,兩隻船隊交替運送,以求達到進行持續的兵力輸送。
“快快~趕緊裝彈藥!”清軍陣中,炮隊軍官們厲聲催促著炮手,加快填裝速度。
每一門佛郎機旁,都有四名炮手,他們一個給子銃降溫清理藥室,一個裝填火藥和炮彈以及藥引,一個拔栓插栓,固定子銃,另一個最為輕鬆,稍加瞄準,點火就射。
一名碟盔上飄著小旗的廣武營軍官,肩頭正中一彈,他奔跑的身子,被擊得向側一個旋轉,然後猛然砸在地上。
那炮彈餘勢不消,又砸在了後面一個士卒的頭上,那士卒立刻仰倒,重重落地,頭破血流。
這枚炮彈,直砸翻四五人,才滾入江中。
短短的一段距離,廣武營兩千藤牌手,已經倒下了五六百人,士卒們瘋狂猛衝,一個又一個的栽倒,將士們不看一眼,不停一步,全力衝向敵軍。
李字大旗下,李本深見五忠軍已經要貼上矮牆,當即一拔戰刀,喝令道:“步軍,迎上去!”
矮牆後面都是清軍的遠端兵種,不善於近戰,清兵自然不能讓五忠軍靠近。
清軍長槍、刀盾聞令,見旗幟揮舞,立刻狂吼著衝離了主陣,從兩側殺出。
廣武的將士毫不畏懼,揮刀掃斷釘在盾牌上的箭矢,一往無前的衝向了敵人。
兩軍迅速撞在一起,密集的搏殺,刀刀護砍,血霧騰起,殘肢四濺。
清軍結成嚴密的陣線,阻攔住了廣武營靠近矮牆,這就使得矮牆後面的清軍弓手可以吊射被清軍擋住的五忠軍,土壘上的清軍銃手則可以居高臨下的瞄準射殺,對於五忠軍極為不力,不過好在這時第二批廣武營計程車卒登上東岸,有持續不斷的兵力投入,避免了被趕回江中的局面。
佟圖賴騎馬立於大纛旗下,看著正面的廝殺,心中甚為滿意。
就在這時,一員清將卻忽然指著五忠軍的右翼道:“固山,五忠軍想從右側登岸。”
佟圖賴聞語,尋這方向看了一眼,但他卻並不慌張,反而十分淡定。
他是八旗將領,使騎兵比用步兵要更加得心應手,王彥若是敢派兵從側翼上岸,他騎兵突襲,半渡而擊,保證他來多少,殺多少,所以他根本沒有丁點擔心。
相比於兩翼,他其實更擔心的是正面綠營兵的防守,但結果李本深部的表現,卻讓他大感意外。
現在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