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在那頭青灰色神禽的帶引下,遠處的天地間,出現一座籠罩在黑暗霧靄中的雄渾大山。
“蘇劍尊,那便是天巫山,你那位故人就在山巔處等候。”
神禽悄然頓足,憑虛而立,不再上前。
蘇奕卻並未立刻行動,目光盯著那頭神禽,道:“那你覺得,我和你們之間是敵是友?”
神禽略一思忖,道:“若有機會,我們自然願意和蘇劍尊成為朋友。”
蘇奕哦了一聲,道:“那我可就把醜話說在前邊,今天的事情,若讓我知道你們也摻合進來,那就只能為敵了。”
說罷,他邁步長空,朝遠處的天巫山行去。
那頭青灰色的神禽沒有阻止,也沒有再說什麼。
直至蘇奕的身影消失在那遠處的天巫山上時,它忽地冷笑了一聲。
旋即,一對羽翼收攏,悄然間化作一道青灰色神焰,憑空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太素遺蹟深處,血色雷電肆虐,青灰色的雲層翻湧激盪,無數神秘而縹緲的規則力量在其中浮沉。
而大地上,屹立著一座古老的道觀。
道觀前,立著一個面容俊朗、一頭青灰色長髮的男子。
他身著墨色道袍,揹負一把妖異神秘的血色玉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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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蘇奕已經抵達天巫山,我們是否要行動?”
道袍男子轉身,恭敬朝那座古老道觀行禮。
他的聲音,赫然和之前為蘇奕引路的那頭青灰色神禽如出一轍!
“你覺得,和他為敵好,還是為友好?”
古老的道觀內,傳出一道縹緲神秘的女子聲音,仿似玉佩交鳴。
“全看主上的心意。”
道袍男子恭敬回應。
古老道觀內,傳出那女子的輕嘆聲:
“可惜,他和陸釋道尊為敵,若非如此,我倒是想和他結個善緣。”
道袍男子驚訝道:“主上,此次的事情莫非和陸釋道尊有關?”
“不,今日之事,和一位踏足命運長河的絕世巫神有關。”
那女子聲音道,“而我……曾欠那位存在一個人情。”
“原來如此。”
道袍男子明白了。
“青魑,你去天巫山附近盯著。”
那女子道,“此戰無論誰輸誰贏,莫要插手,靜候一個結果便可。”
道袍男子猶豫道:“主上,之前蘇奕曾撂下狠話,說若我們摻合進來,就註定將和他為敵,既如此,我們是否也該提前做一些準備?”
“不必。”
那女子聲音道,“哪怕最終被蘇奕視作仇敵,也不算什麼。當然,前提是他能活著從天巫山回來。”
被稱作青魑的道袍男子點頭道:“主上原來早已胸有成竹,如此屬下便放心了。”
“快去吧。”
“是!”
青魑身影一閃,化作一頭青灰色神禽破空而去。
而在那古老道觀深處,一個灰衣女子盤膝坐在一張蒲團上,正在修補一件陳舊破損的染血長袍。
女子捏著一根由太素規則所凝聚的繡花針,牽引一道絲線般的規則力量,手法靈巧地修補染血長袍的破損處,眉梢間盡是一絲不苟的神色。
整座大殿空蕩蕩的,沒有任何擺設。
只有灰衣女子以及她坐下的一個蒲團。每當手中的絲線用完,隨著她探手一抓,那天穹深處翻湧的青灰色雲層中,便有一道太素規則從天而降,落入她的掌間,旋即化作纖細若牛毛般的絲線,被
她用繡花針牽引著,修補那一件染血長袍。
在神域最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