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吹牛吧。”
吳阿伯很是不以為然,“再說了,我就是遇到麻煩事,哪需要你幫我?”
蘇奕笑了笑,沒有解釋,道:“我名蘇奕,老丈可要記清楚了。”
“行行,我記住了。”
吳阿伯明顯根本沒當回事,道,“你等著,我做點菜,咱們爺倆喝一壺,權當為你餞行了。”
說著,他一溜煙鑽進了自家廚房。
“蘇奕?你……你叫蘇奕?”
遠處,坐在老歪脖子樹下的青年噌地起身,“你父母怎麼就敢給你取這個名字,不怕遭殃?”
蘇奕一怔,道:“何意?”
青年激動道:“何意?這可是蘇劍尊的名諱!你……你叫這個名字,就是對蘇劍尊的大不敬!”
蘇奕哈哈笑起來。
青年:“……”
這傢伙竟還有膽發笑?
這時候,悄無聲息地,遠處出現兩道身影。
一個俊秀少年。
一個赤發青年。
“蠢材,他就是你口中的蘇劍尊,哪可能對他自己不敬了?”
赤發青年眼神輕蔑。
“他……他是蘇劍尊!?”
青年如遭雷擊,腦海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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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nbsp;蘇劍尊那等神話般的人物,怎麼會出現在他們這窮鄉僻壤處?
之前,甚至還不顧那臭烘烘的糞便味道,坐在那跟吳老頭對弈!
這樣一個傢伙,怎可能是蘇劍尊?
赤發青年目光一轉,看向蘇奕,不解道:“以你的身份,來這種破地方做什麼?”
這村子那般不起眼,到處是原始、落後、貧瘠的痕跡。
連生活於此的那些村民,都是最底層的凡夫俗子。
可偏偏地,蘇奕這般人物卻來到了這裡,並且似乎呆了很久。
這自然讓來自命運長河之上的赤發青年感到無比驚詫,很是不解。
俊秀少年則平靜地立在那,一語不發,但看向蘇奕的目光,則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戒備之色。
細雨綿綿,群山含黛。
廚房裡,吳阿伯在忙活著炒菜,院子裡,雞鴨成群嬉戲。
一縷炊煙就在這煙雨中嫋嫋升起。
蘇奕轉過身,看了一下俊秀少年和赤發青年,一指遠處,“去三千里外等我,吃過飯,我會去見你們。”
言辭隨意,卻有不容置疑的力量。
赤發青年眉頭皺起,正要說什麼,就被俊秀少年一把拉住,道:“大度點,讓蘇道友吃頓飽飯!”
赤發青年頓時笑道:“也行,牢獄死囚上路還能吃頓豐盛的斷頭飯,我豈能不滿足他!走走走,就去三千里之外!”
俊秀少年唇角抽搐,這傢伙……還真是嘴臭!
下一刻,他們兩人的身影就憑空消失不見。
蘇奕則像沒事人似的,走進了吳阿伯的籬笆小院。
遠處老歪脖子樹下,回鄉的青年一屁股癱坐在地上,眼神恍惚。
這就是神域天下號稱第一劍修的蘇劍尊?
可他為何卻比自己都像個村裡的鄉巴佬?
青年想不明白。
很快,吳阿伯做了一些簡單的飯菜,拿出了一壺濁酒,和蘇奕一邊吃一邊喝。
那些飯菜,甚至不能用粗茶淡飯來形容,就是一些醃製的鹹菜和陳舊的糙米。
連酒水也寡淡的很。
但,蘇奕卻吃的津津有味,喝的也很痛快。
口腹之慾,又怎比心情之愉悅?
便是俊秀少年和赤發青年的到來,也沒有壞了蘇奕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