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勁東發覺陳梓陽的雙眼蒙上了一層霧氣,立即對賴海雄打岔說:“陳先生的確很幸運,沒有被那枚炸彈傷到分毫!”
賴海雄點點頭,沒有理會龐勁東,而是又問陳梓陽:“陳先生請好好回憶一下,是否有什麼仇人?”
“沒有!”陳梓陽的目光木訥的看著地板,緩緩的搖了搖頭回答說。
“請陳先生好好想一想,或許有,但是一時卻沒有想起來呢?”
“我做人還是有些自信的,絕不會讓別人憎恨自己到這種地步!”陳梓陽說到這裡的時候,嘴角又抽搐了幾下,幅度比之剛才要大許多。
陳梓陽的為人的確不會製造什麼敵人,必欲對其除之而後快,但十分不幸的是,有兩個弟弟卻是天生的仇家。
賴海雄嘆了一口氣:“陳梓陽先生如果能夠多提供一些情況,對我們破案是非常有幫助的!”
陳梓陽毫不猶豫地說:“可惜愛莫能助!”
賴海雄見正面進攻沒有取得效果,於是開始了迂迴包抄:“我聽說,陳先生的家族近期發生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這些都是謠傳……”陳梓陽已經多少從剛才的痛苦中擺脫出來,擺了擺手,果斷的說:“陳氏家族和陳氏集團的內部一直保持著高度的穩定和團結,近期社會上流傳的一些傳言根本就不符合實際,我們已經委託律師進行調查,將對始作俑者追究法律責任!”
賴海雄皮笑肉不笑地說:“那就好……”頓了頓,賴海雄把話題饒了回來:“對了,陳先生想要出院,為什麼要安排在半夜呢?”
“因為不想讓別人知道,悄悄的找個地方靜養一段時間!”陳梓陽毫不猶豫地回答說:“住院這段時間以來,很多親友都來探望,還有很多新聞媒體跑來採訪,實在不勝其煩!”
賴海雄試探著說:“這麼說,在您離開之後才發生爆炸,只是巧合了!”
“我還可以告訴你,我是自願離開醫院的,絕對不是龐先生強迫的!”不等賴海雄提到這個問題,陳梓陽主動給出了答案,目光看向了龐勁東時已經不像剛才那樣木訥了,而是充滿了感激:“我很感謝龐先生為我做的一切!”
“既然是這樣……”
陳梓陽打斷了賴海雄的話:“我能告訴你的只有這麼多了,如果賴政委沒有其他的事情,還請自便吧!”
陳梓陽的話等同於是下了逐客令,賴海雄沒有探聽到一點有用的東西,又沒有理由繼續留在這裡,感到十二萬分的失望,同時又有些許的尷尬。
“既然這樣……”賴海雄站起身來,告辭道:“希望陳先生好好保重身體,儘快康復!”
“謝謝!”陳梓陽只是點了點頭,並沒有起身相送。當賴海雄走到門口的時候,他突然說了一句:“既然賴政委已經知道我在什麼地方,希望能夠予以保密!”
“好!”賴海雄點了點頭就走了。
龐勁東也沒有送賴海雄,看著總統套房厚實的實木門緩緩的關上,若有所思的問:“陳叔叔認識賴政委?”
“有過幾面之緣,但不是很熟悉!”
“你對這個人感覺如何?”
“談不上喜歡,也談不上討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陳梓陽補充說:“但是聽你說了那些事之後,我感覺這個人恐怕不是那麼簡單。”
“賴海雄所做的一切已經遠遠超出了正常破案的需要,所知道的也遠遠超出公安局政委能夠掌握的!我不明白他在您的家族和集團內部有著怎麼樣的利益,或者說有著什麼樣的目的,所以才這樣熱衷於參與進來!”
陳梓陽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不管怎麼說,都要多加防備!”
“僅僅防備不是辦法,適當的時候還要主動出擊!”龐勁東一語雙關的告訴陳梓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