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幽便拿著東西走到一個比較偏僻的地方坐下,一邊看著那邊熱鬧的人群,凌寒這丫頭今晚怎麼不見人?隨即想到,凌寒和她雖然是小時候就認識的朋友,但是他們兩家的關係卻不算親密,生意上沒有往來。這樣也好,那丫頭要是來了,她還真的別想坐在這安安靜靜地吃東西了。
“我說怎麼找不到你,原來一個人躲到這裡來了。”見夏清幽看也不看自己,董超在對面坐下,好奇地地走過去問,“你怎麼總是喜歡一個人待著,女孩子不都喜歡熱鬧的嗎,怎麼偏偏你好像對熱鬧,唯恐避之不及。”
豎起一隻手擋在面前,本以為只有董超一個人,抬起頭時才看見其他人也在。也對,他們幾個到哪不是一起。
“沒有人規定女孩子就一定喜歡熱鬧吧。”夏清幽淡淡的說,“可能我這個人有點毛病,寧願一個人待著發呆,也不想被聒噪。”
眾人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汪子文抱著手臂搖了搖頭,“清幽,說你溫柔吧,你又冷冰冰。說你冷冰冰吧,你又很好說話。說你很好說話吧,你又有點毒舌。哎,清幽,你給最後答案吧,你怎麼會這麼變幻無常呢?”
聳了下肩膀,夏清幽說,“你難道不知道女人善變嗎?所以啊,惹誰都別惹女人,否則你會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回頭看了下端著盤子徑直朝那邊走去的夏清幽,董超若有所思地說,“你們有沒有覺得今晚上清幽很奇怪,剛才的話好像已有所指。”
鬱凱喝了口紅酒,“她什麼時候不奇怪?”眾人點頭,好像還真的是那麼回事,誰都不知道到底什麼時候她才是真正的她。
一曲舒緩的華爾茲讓所有賓客攜著各自的舞伴步入舞池,不少男士前來邀請夏清幽,都被她淡淡地拒絕。董超和汪子文也來邀請,同樣被拒絕了。她站在那裡,像一個旁觀者一般看著舞池裡的男女,最後眼睛落在父母身上,便再也挪不開了。
“清幽……”桑雪歌把手在面前晃了晃,搖搖頭,說,“看什麼看得那麼出神?怎麼不去跳舞又站在這裡發呆?”
放下手裡的酒杯,夏清幽笑著,“學長不會是來邀請我跳舞的吧?你邀請的話我會答應,不過前提是你要做好被我踩的準備。”
“你還真邀請我跳舞?”夏清幽故作驚訝地看著伸到面前的手,噗一聲笑出聲,“還是算了吧,我怕踩傷了你,若溪姐會心疼,會電話追殺我。”接著,反手指了指身後,“能不能帶我這個土包子參觀一下你家的豪宅?”
“走吧。”
進了客廳,夏清幽才算真的明白什麼叫自虐。那就是明明知道有些東西有些事會讓自己撕心裂肺,但還是忍不住要去犯錯。客廳裡和外面一樣都是原來的樣子,右邊牆上掛著一個三十四寸的背投電視,電視兩側個放著一個琉璃大花瓶,電視對面是一張一字型的真皮沙發,純白色的。沙發上整齊擺放著一些流蘇墊子。左邊則是飯廳,飯廳旁擺放著一家黑色的德國鋼琴。
像被施了魔法般,夏清幽默默地走到鋼琴前,手輕撫過琴聲,彷彿又看到曾經自己坐在這裡彈琴的樣子。
“試試吧。”
回身看到桑雪歌用嘴巴指著鋼琴,夏清幽說,“可以嗎?還是算了吧,要是被吵到外面的客人就不太好了。”
“沒關係的,你試試吧,上次聽你彈琴後一直希望再聽你彈一次。”說這話時,桑雪歌已經把琴蓋開啟了。
“你說的、”夏清幽反手指著桑雪歌,“要是我待會兒被罵,你可得替我擋在面前,因為我是被你慫恿的。”
看著夏清幽臉上難得的調皮,桑雪歌笑著點點頭,伸出手將清幽按在凳子上坐下,又抬起她的手放在琴鍵上,示意她開始吧。
“既然是你想聽,那你說個名字我彈給你聽。不然一會兒捱罵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