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近院子,空氣中就聽到簌簌的裂空聲,她在齊宵的院子前停了步子,果然就看見只穿著一件銀黃短卦的齊宵,或擺臂或凌空刀光劍影的翻躍舞動著,劍刃寒光在院中閃著,透著絲絲寒意……
蓉卿站在院門前未打擾他,直到他收劍立身忽然轉身過來,朝著她微微一笑,輕聲道:“你怎麼來了?”
“來看看我們齊大俠武藝是如何出神入化啊。”蓉卿笑著走進去看著他,麥色的面板沁著汗水,朝氣年輕的面容,刀斧雕刻出的一般俊逸立挺,溶在清晨的陽光之中,像是一幅畫,又像是一副極美好的夢境,色彩斑斕令人賞心悅目。
蓉卿笑了起來,指了他腦門上的汗:“我讓去打熱水了,你先去洗了澡吧。”將手裡的帕子遞給他。
齊宵低頭看看自己,很自然的接了帕子過來,也不客氣擦著汗,笑著道:“好!”一頓又道,“你來找我,可是有什麼事。”
蓉卿就從明蘭手裡接了包袱過來:“上次去四哥的鋪子裡逛了逛,想著既是出門一趟總不能空手而歸,就給你和四哥一人買了一件成衣,也不知道尺寸合適不合適,你穿了試試若是不合適我讓人拿了去調。”
齊宵眼睛一亮,眉色都飛揚了起來,接了過來笑著道:“怎麼會不合適。”正好看見婆子提了水桶過來,他笑著道,“你等我一下。”接了水桶進了次臥。
蓉卿失笑,轉身出了院子,在外面的小花園中散著步,迎面正好碰見進府的鰲立和周老,蓉卿笑著道:“有些日子沒見到你們了。”又見鰲立的手臂似乎有些僵硬,她指了指他的手臂,問道,“鰲大哥的手怎麼了?”
鰲立就立刻將手臂藏在了身後,彆扭的搖頭道:“沒……沒事。”周老在一邊笑著打哈哈,“騎馬的時候沒踩穩,從馬背上摔下來了。”
蓉卿微愣確認似的去看鰲立,他武藝不錯又常年騎馬,怎麼可能會從馬上摔下來。
就瞧見鰲立的臉頓時黑了一層,幽怨的看了眼周老。
周老也不在意自己的謊撒的有些蹩腳,笑著道:“八小姐可是在等五爺?”他回頭看看,“五爺還沒起嗎?”
“起了。”蓉卿笑著道,“你們去吧,我回去了!”說完,就和兩人打了招呼,帶著明蘭和青竹回了內院。
蓉卿前腳剛走,周老就看見齊宵從院門裡走了出來,見著他們一怔又四處看了看,周老眼睛一亮看見齊宵身上穿了件顏色極亮的外套,他笑著:“五爺得了新衣?”然後又點著頭讚道,“真不錯,器宇軒昂!”他尋常都是些顏色灰暗,難得穿的這麼清爽。
齊宵左右看了看,目光這才落在周老身上,問道:“不是讓你們回家歇著嗎,可是有什麼事?”
“我沒事,在家也是一個人,閒的慌。”周老笑哈哈的,指著鰲立道,“倒是鰲兄弟,手臂傷了也不消停!”鰲立嘴角動了動,知道自己說不過周老,硬生生的忍了下去。
“進去吧。”齊宵擺擺手,又重新進了院子,周老笑呵呵的跟在後面,問道:“剛剛來時碰到了八小姐在這裡散步,五爺不用管我們,您還是去看看八小姐吧,興許有事找您呢。”
齊宵沒回他的話,進了房裡。
蓉卿回了房裡,又重新拿了那件做了一半的衣裳出來縫,蕉娘進來瞧見,就笑著道:“我又重新裁了一件,小姐手裡這件收個尾就換一件再接著縫吧。”
“哦。”蓉卿頭也不抬的應了,和蕉娘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話,“昨天晚上郡王在外院喝了一夜的酒,也不知道有沒有和郡王說清楚。”
蓉卿想到齊宵一早上的樣子,想必應該是說清楚了,趙鈞逸本來也不過是當做兒戲,她不擔心,他在意的還是怕齊宵心裡有負擔。
“待會兒問問四哥就成了。”蓉卿看著蕉娘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