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其心(憎愛不關心)。惠能講的“不關心”,不是漠不關心,而是“無住”,“於一切法,不取不捨”。能逆境不“憎”,順境不“愛”,自然於心無掛礙(長伸兩腿臥)。
“常見自已過,與道即相當”;“佛法在世間,不離世間覺”;“正見名出世,邪見名世間”。佛陀講:“色心諸緣及心所使,諸所緣法,唯心所現。汝身汝心皆是妙明真精妙心中所現物”。既然主客內外,身心世界皆是自己妙明真心中(心境)所現之物,怎麼能見他人過呢?!只能見自已過,若真能如此,就與道相同了。佛陀和老子就是這樣的聖者,他們高境界的和光同塵給世人做了典範。佛陀和老子都在世間,在世間和光同塵獲得無上正覺,更是一切修道人效法的準則。釋迦牟尼佛證了無上菩提,拋棄榮華富貴,一生託缽乞食,經歷了常人未經歷的“坷坎煩惱”,正是他能挫銳解紛、和光同塵,才獨步三界,逍遙世間,四十九年風塵人間,無著無染,無惱無怨,解脫自在。老子智慧齊於日月,卻晦光韜隱,不知其所終,不圖名利,不求聞達,“昏昏”“悶悶”,“獨頑似鄙”。孔子一生“惶惶若喪家之犬”,早年喪父,晚年喪子,毀辱之聲不絕,飢餓險境迭現,但卻以“逝者如斯夫,不捨晝夜”的精神,自強不息。這正是挫解心中之“銳”、“紛”,和光同塵的具體形象,也是道在人間(佛法在世間)的示範。修道去極性,修德除凡心。能在煩惱中無煩惱,菩提中非菩提,必成“世間覺”。世出世間不離當下,能挫銳解紛,和光同塵,正見現前,則處世而出世;不能挫銳解紛,和光同塵,必是邪見充塞,饒在極樂淨土、大羅天國,仍不脫濁惡世間。道在世間,道在身心,是心是道,是心成道,真能悟道了道,一切運作無非是道。行走坐臥,言談舉止,思維憶念,皆是道的起用。主客內外無不是道的“化身”,無不是道的表達,就看你能否透悟,轉過來即是!!
我們生活的一切環境,社會的各種關係,都是“光”和“塵”;俗言道“生活就是道場”。把一切事物都當成是道的體現,能夠和光同塵的時候,能夠無煩惱的逍遙於生活中的這個道場,能“利而不害”、“為而不爭”,這本身就是大智慧的體現,也是大智慧的化身。一個人具備了體相用一如的和光同塵,他的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都是超凡入聖的境界。“生而不有,為而不恃,功成而弗居”,就是這種高境界的人生觀和價值觀。
“湛兮似若存”,這一句應和“淵兮似萬物之宗”對應,都是講道的狀態和屬性的。湛兮是對應“淵兮”而說的,是比“淵兮”更深的層次上來描述道的。所以,必須要求“挫其銳,解其紛;和其光,同其塵”,才能“無慾觀其妙(湛兮)”,才能更進一步的認識。“湛兮”,是指道微妙的存在狀態,因為道是“無狀之狀,無物之象”的資訊態。“湛兮似若存”,這和佛學講的“真空妙有”是同一個意思。和《楞嚴經》講的“性空真色,性色真空”的狀態是同一個層次。在這個層次上,道是無形無象的很微妙的“真空”態(湛兮),但這種“真空態”恰好是道真實存在的一種狀態(性色)。“湛兮似若存”是“性空真色”的另一種表達。從這裡可以看到老子和釋迦牟尼佛的大智慧多麼超群絕倫。他們在不同的地域和不同文化的背景下都體證到世界本源的真實存在,這不是偶然的,這正好說明世界本源狀態的這種存在是不容置疑的。人們沒有認識和體證到他們的層次時,對老子和釋迦牟尼佛的大智慧是難以理解的。“淵兮似萬物之宗;湛兮似若存”簡單地兩句話,它包含了老子不可思議的智慧認識。在探索宇宙的本源上,老子的深邃認識,為哲學、科學未來的發展提供了可靠的命題。後世人們有幸摸到“湛兮似若存”的境界時,你會驚歎不已!幾千年前人類有這樣大智慧的哲人,怎麼能不讓人肅然起敬呢!
“淵兮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