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停車,車子卻被霍奕修逼停了。
男人從紅旗國雅走下,寒著臉朝他們走來。
凌昭推開車門,看一眼霍奕修,安靜地上他的車。
霍奕修站在秦湛車前沒動:“秦公子這麼對有夫之婦感興趣,不但自己出動,連兒子都上陣了。家風如此不堪嗎?”
他掃一眼在車後座睡著的男孩。
秦湛手肘支著車窗,舌尖頂腮,聞言哂笑一聲,懶散笑著:“秦家的家風如何,人盡皆知,沒什麼可丟臉的。就是霍總……”
他掃一眼紅旗國雅的車牌。
車子低調,高調的是那車牌號。
這種車牌,有錢不一定都能搞得到。
但對秦家來說不算什麼。
他只是好奇,霍奕修今兒見什麼人了,竟然開這輛車出來。
“霍總這車……”他笑了笑,“難怪霍總這麼火大,霍太太打擾到您的重要計劃了吧?”
霍奕修臉色冰冷:“與你無關。倒是秦公子如果想跟君海科技做生意,可以誠懇一點,大大方方地來投標。往霍家送那麼多金鐲子算什麼事兒,霍家不缺你那點兒零花錢。”
懷裡掏出一張支票,從車窗丟了進去。
“君海科技做事公開公正,不接受賄賂。秦公子若想接手秦家的公司,就好好做事,頂著惡臭名聲,把秦老爺子氣死了,秦家就更亂了。以後還怎麼仗著秦家橫行霸道呢?”
霍奕修冷冷說完,轉頭就走。
上了車,一腳踩下油門,給秦湛一個車屁股。
秦湛的舌尖頂著腮,玩味地笑了笑。
惡臭名聲?
他側頭聞了聞衣服,嗯……汗味跟灰塵混在一起,味道是很重。
……
紅旗車上,男人的臉繃得陰沉可怕,凌昭沒惹他,腦袋靠著車門,疲憊閉上眼睛。
胸口一起一伏,情緒穩定得很。
把霍奕修氣笑了。
她竟然睡得著?
男人一眼就看見她的灰頭土臉,他很費解,她是怎麼跟那喜歡惡作劇的小孩玩到一起的。
“別裝死,你以為這樣,我就饒過你了?”
凌昭睜開眼,一臉平靜。
【打擾你跟範秘書一家吃飯,抱歉。】
她自我檢討過了。
她錯在遇到危險時,下意識地找他求助。
她不怪霍奕修沒有第一時間來救她,她連遇到什麼事都沒來得及說,手機就沒電了。他能這麼快就找到她,已經是他能做的極限。
他拋下範文欣,也不顧在她父母面前的形象,她更不能怪他。
她該怪的人,是她自己。
秦湛諷刺得對,她一個成年人,怎麼能被一個小孩子牽著鼻子走。她那麼愛惜自己的命,竟然帶著小孩去玩冒險遊戲。
唯一的解釋,就是因為霍奕修,因為範文欣、範文欣的父母,還有他們之間就差公開天下的私情,她失去了冷靜,做了腦熱的決定。
她口口聲聲說要離開他,要跟他離婚,卻因為他而失去理性,這是她的錯。
【範秘書如果因為你離開,就對你有意見,我可以去幫你說情。】
車子進入公園路道,在無人之處停下。
霍奕修定定瞧著女人,半晌,他冷笑一聲,似是無語,煩躁地從置物格中掏出煙盒。
他點燃了煙。
這段時間,他抽的煙比起以往半年抽的都多。
他看著凌昭:“你確定是幫我說情,而不是火上澆油嗎?”